“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它不同意。
“為什麼不能看？怕我們看了，就知道回去的辦法了？我的命運別人不能決定，我一定要看。”端木裳十分堅決地說道。
它繞著端木裳轉了一圈，說道：“好吧，隻有你可以看，其他人不可以。”
“這不公平，為什麼她可以看，反而跟你談條件的人不可以看？”吳憂走上前，大聲質問道。
它又圍著吳憂轉了一圈，說道：“好吧，隻有你可以看，其他人不可以。”
“為什麼我又不能看了？你剛才說過的話都不算嗎？”端木裳瞪著吳憂，叫道。
它沒有說話，吳憂和端木裳吵得不亦樂乎。
“你故意的。很喜歡看人吵架嗎？”我質問道。
它說道：“不是我喜歡看，而是你們喜歡吵。”
說完，它還是貼近石壁，一點一滴地融進去，直至消失。
我們誰也沒有得到機會。
端木裳對著它消失的石壁，重重踹了一腳，悶頭坐在一旁。
這一腳踹得很重，在空曠的山洞裏，我甚至聽到了回聲。她的腳難道不疼嗎？
“你的腳難道不疼嗎？”吳憂以吵架時的口吻問出了關心的話語。
“還沒我以前踹人時出腳重，不疼。”端木裳雖然也是吵架時的語氣，但言辭也和善了許多。
吳憂慢慢坐到她身邊，好奇地問道：“你以前經常踹人嗎？”
端木裳眼角瞄了我一眼，說道：“是啊，手下人不聽話，當然要教訓了，你以為我隻是個普通的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你錯了，你不知道我爺爺做的都是什麼生意，你該慶幸沒有長在端木家，就算窮點苦點又有什麼關係？”
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我知道端木裳決不是個簡單人物，也知道端木家做的決不是普通生意，可我還是困惑於她的態度，說變就變，前後不一，真假難辨。
“跟你吵架很過癮，雖然你還是個小孩子。我看好你啊，憑你的相貌，憑你的性格，憑你的聰明，長大後，玩弄男人於股掌間，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端木裳還很友好地拍了拍吳憂的肩膀，像是鼓勵。
但長大這個問題，觸到了吳憂的痛處。這一世，她是不可能長大的了，永遠隻能保持這個可愛小女孩的樣子。
吳憂低著頭，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腰，頭埋在我胸前。
我輕輕撫著她的頭發，算是安慰她。
端木裳並不明白剛才的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影響，隻是聳聳肩膀，露出無辜的表情，繼續坐在一旁。
吳憂一直抱著我，不想放開，我也由著她。
端木裳看了我們幾次，一定覺得我們的關係有些奇怪。
終於，她開口說話了。“喂，你對那個怪物承諾的辦法真的可行嗎？你能把我弄出去嗎？我很懷疑。”
原先那二十個粘成一團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有焦慮和痛苦的情感，我能感覺得到。現在，已經減少到了十二個，那個外星生物應該是在履行承諾，送其他人出去。這個時候，它很難再監視我們四個，但我還是不能向端木裳透露一點我們三個的計劃，於是，我說道：“承諾就是承諾，你可以懷疑，但我必須履行。”
“說的真好聽。我不相信你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那個怪物送回什麼母星。”端木裳很敏銳。我們確實沒有能力送那個外星生物回家，但我不能讓它知道，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