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得很輕鬆,可如果有另一個人有我這樣的超能力,就會知道,我心裏已多了一份緊張。
紀弋繼續發揮他與眾不同的幽默感,邊繞著它轉圈,邊說道:“你不用喝水,我可以理解,你也不用吃飯嗎?”
它也隨著紀弋轉圈,隻是一直保持背對著他。“如果我不吃飯,就會死去,如果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那你吃什麼?”紀弋站著不動,問道。
它也停止轉圈,說道:“我從母星帶來的,你們已經見過,還有一個人拿走了一塊。”
它說的是放在彩色箱子裏的,閃耀著彩色光芒能漂浮起來的塵埃,我的衣袋裏還有一塊。
“那顆塵埃在我這裏,也多虧了那顆塵埃,讓我明白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為什麼你可以讓你現在的衣服突發腦溢血,並改造他的頭骨結構,卻又能保證他好好活著?”我要讓它明白,我們所知比它以為的多,希望這樣可以逼它就範,答應我們的條件。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端木裳再次大叫起來。
沒有回答。
已經知道這些的紀弋和吳憂也作出難以置信的樣子,隻是為了表明我們並沒有在它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有過這方麵的交流。
它終於轉過身,以正麵示人,但並不看任何一個人的眼睛,說道:“什麼叫突發腦溢血,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上上一次,你造出了一片血海,起初我以為是幻化出來的,可後來發現那些血都是真實的。記得你說過,你穿上這件衣服後,才知道他的腦部構造讓你無法自主換衣服,於是可以得知你是寄居在他的腦部的,而那些血都來自他的腦部,你可以讓他的血管破裂然後再重新修複嗎?還有,我們居住的山洞,應該是你改變他的頭骨結構後的產物,我說的對嗎?”
“你是說,我們正在一個人的腦袋裏?”端木裳又一次的尖叫,幾乎刺穿我的耳膜。
“你知道得太多了。”它隻是輕輕說道。
“你不正需要這樣的人幫助你嗎?恭喜你,你找對人了,可是,我不會幫你,我倒寧願看著你永遠被困在一個人的腦袋裏,永遠不能回到自己的母星,永遠不能脫下這件衣服,永遠不能自由自在地欣賞美麗的彩雲。當然,也不可能是永遠,因為這個人的年紀不小了,他還能活多久?二十年?三十年?他一死,你也活不了了。對嗎?”我在故意嚇它,不知道它會不會被嚇到。
它的怒意越來越盛,忽然又消失了,它說道:“確切地說,這件衣服死後,我還能存活非常短的一段時間,到時,我可以走出這件衣服,但如果不馬上找到另一件衣服,我就會死去。而在你們的星球,顯然所有的生物都不是合格的衣服,都會穿上脫不下來。既然,你選擇了大家同歸於盡這條路,那我就隻好成全你。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會一個個地死去。”
我大聲笑了起來,說道:“這隻能說明,你並不想回自己的母星。”
“我想回去,當然想回去!”它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就答應我們的條件,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隻是不想做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