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打開盒子,我們看到那是一枚鑽戒的同時,雕塑上的光影發生了變化,出現了一行字:你願意嫁給我嗎?
舒緩的樂聲,宜人的微風,變換的光影,鮮花,鑽戒,所有的一切,無不讓人似入夢境,而在這樣的夢境裏,沒有人還會記得我應該做什麼,我不應該做什麼,所有的動作,全憑那一瞬間的感受,那一瞬間的意識。於是,餘聲拿起戒指,跪在我麵前,用他動聽的聲音問道:“端木賞,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此情此景,我的心裏隻有這三個字。
戒指被戴在了我的左手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我也被餘聲擁在了懷裏,那是個讓我的心覺得踏實覺得舒適的擁抱,我不想放開。
可我不得不放開,因為我聽到了紀弋的聲音:“恭喜你們啊,百年好合。”
音樂聲,鮮花拱門,鮮花小徑,雕塑上的光影變換,全部消失,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廣場,一個有著奇異裝束的男人站在我們麵前。
我和餘聲如夢初醒一般,幾乎同時指著紀弋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來做你們婚禮的見證人啊。”紀弋很嚴肅很認真。
“婚禮?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了?”又是異口同聲。
紀弋笑了笑,說道:“在我們那裏,隻要一方給另一方戴上戒指,就算作結婚。你們剛才不是結婚是什麼?”
“在我們這裏,這不算是結婚。”餘聲看了看我,說道。
“是啊,戒指戴上了還可以去掉。”說著,我伸手去摘那枚戒指,可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是摘不下來。
“這枚戒指是有靈性的,戴上了,就永遠都摘不下來,除非你或者替你戴這枚戒指的人死去。”紀弋說的很輕鬆。
我和餘聲都傻了眼,呆呆望著對方,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後,餘聲像是下定了決心,對我說道:“那我們就永遠生活在一起吧。改天,再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舉行一個婚禮,你說好嗎?”
“你,你是真心願意跟我生活在一起嗎?”
“我給你戴戒指的時候,你沒有感覺嗎?”
“好,我願意。”
我答應了他,答應了一個初次見麵的網友的求婚,雖然我答應嫁給他,但我不能保證,我們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
這是一個喜憂參半的時刻。
“這樣就對了嘛。記住啊,我可是你們的證婚人。”紀弋同時拍了拍我和餘聲的肩膀,說道。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懷疑紀弋突然到這個時間這個空間,就是為了讓我嫁給這個餘聲。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個看上去有點傻傻的紀弋,其實精明的很。
這個空間的我第一次約會,就答應嫁給一個隻知道名字隻見過一次麵的人,看著餘聲的笑臉,我希望這個倉促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