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呢?亞父怎麼還沒到?”
趙桓本來大聲地質問內侍官,問到後麵氣息不自覺虛弱下來。
“莫不是亞父還在生氣?不願意來上朝?”
趙桓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黃真。
“陛下莫急,禦輦已經過去,許是路上耽擱了些許時間。”
黃真悄聲安慰了趙桓一句。
心裏卻說,該!
讓你不聽我的話。
早跟你說了,讓你問問國師,你非不聽,還嚇唬我,讓我磕頭磕的腦門都破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
早聽我的,哪有這麼多事。
黃真心裏mmp臉上笑嘻嘻。
“即便是問過國師又如何?國師難道還能讓那七千將士死而複生不成?”
議和派又鬧騰了起來。
“國師若是能憑空變出一批軍隊,本官絕口不提議和之事。”
“如今我大宋的危機就在兵員不足,戰力不夠,國師確有計謀,也有通神之術,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兵員,國師再有本事也不能顛覆乾坤,讓金人瞬間消失殆盡吧?”
議和派這次對郭京倒是不敢說的太過分。
畢竟這位可是讓陛下都親自下場求饒,主動下罪己詔隻為換取他消氣的存在。
現在他們誰敢說太狠,他們絕對相信陛下會為了討好國師,瞬間把他們賣了,隻為逗國師一笑。
氣死了,人跟人真是不一樣。
更氣死,國師為啥不是議和派?
主戰派有這位在,他們得多費多大的力氣,才能讓陛下偏向他們啊!
“讓金人消失殆盡,貧道自然不能。”
這位官員話音剛落,郭京便逆光而來。
陽光照射在背後,他整個人翩然從殿外走來,身上仿佛帶著神光。
“亞父,你可算來了……”
趙桓看到郭京姍姍來遲,還有點委屈:“朕還以為你還在生氣,不肯上朝呢!亞父,你都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他們是多欺負寡人啊。”
郭京一身道袍仙風道骨,手中拂塵灑脫飄然。
一甩拂塵,郭京說道:“陛下莫怪,貧道姍姍來遲,是尋解救之法去了。”
“哦?解救之法?”
趙桓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
就這一瞬間,他眼中仿佛有光了。
那彎下去的腰板也能直起來了,虛下去的氣息,也漲起來了。
國師說成了,趙桓覺得自己又行了。
主戰派也跟趙桓一樣,一看到郭京,瞬間就挺直了腰板,底氣十足,鼻孔朝天不屑的看著議和派。
剛剛主戰派,可是被議和派打壓的抬不起頭,被罵的都縮著膀子低著頭了。
現在郭京一到,形勢立即逆轉。
議和派聽到這話,則是心中一驚。
本來他們剛剛都覺得,議和之事十拿九穩,畢竟陛下都已經被他們說動了,就差直接點頭答應。
誰知道,國師一來,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錯,陛下無需議和,貧道自有辦法讓金人退兵。”
郭京很有底氣。
他回去冥思苦想,總算想到了一個妙招。
當然,他來晚了也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
“嗬嗬,國師說有辦法讓金人退兵?”
不等郭京繼續開口,唐恪就站了出來,眼中帶著不信任。
張邦昌被送到金營之後,唐恪就接替了他討厭鬼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