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薑大人所說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與此事不可混為一談。”
薑回十分不讚同的看著符見爾,說道:“據下官所知,大康律令自頒布起就沒有修改過,怎麼不可以混為一談呢?”
符見爾眯起眼睛,語氣不善:“薑大人的是一定要這幾人性命?”
薑回搖頭:“非也,不是下官要他們性命,而是根據大康律令和齊州的先例,他們幾人該死!”
“嗬,薑大人好口才,本官倒是不知薑大人的命何時如此貴重了,僅僅是被說上幾句就要人性命!”
“錯!大錯特錯!”
薑回大聲打斷了符見爾的發言,非常無奈的解釋:“大人,下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啊?不是下官要他們死,而是他們自己就犯了死罪,犯了死罪的人不該死麼?”
“再說了,這如何判,最終可是由大人做主,下官隻是來告狀的,又不是來判案的。”
符見爾這會兒已經不想再和薑回扯皮,皮笑肉不笑的說:“既如此,本官便判這幾人無罪,薑大人沒有意見吧?”
薑回拱手回答:“當然有意見了,不過大人既然已經說了,下官自然是要認的,下官不滿意自然會向上繼續告,我想廷尉大人很樂意給下官一個公道。”
“你…”
符見爾差點繃不住形象,指著薑回,半晌沒有你出個名堂。
“想來是因為下官庶民出身,比不得世家出生的王東源大人貴重,就這樣吧!這世道真是令人傷心啊!”
薑回說完,一臉悲痛之色走出郡守府,在郡守府門口站了半晌才慢慢的沿著街道往回走。
“阿兄,你別傷心了,出身不好不是你的錯,雖然你一心為民,到頭來也比不上人家出身世家,但是你還是要堅持下去啊!總有一天,世人會看清你的努力的。”
薑歸的聲音清朗,又刻意抬高了音調,周圍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薑回聞言,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感歎:“阿弟,為兄隻是不明白,同在一片天下,同是陛下的子民,同為齊州的官員。”
“為何他能在強奪人妻,殺人子女過後還能好好的做官,而我身為朝廷命官,被罵了去討個公道都困難重重。”
“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庶民出身麼?可就算庶民出身,我一心為陛下效力,如今也是齊州的監察史了啊!為何還會這樣!”
薑歸也一臉悲痛的說:“阿兄,世道如此。”
聞人越臉色僵了僵,還是十分配合道:“那人殺了對方還把他的家人充了官奴,還逍遙法外,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是世家子弟,如今大人雖身為齊州監察史,可也無法與當地世家抗衡。”
“大人還是放棄吧!”
薑回低頭,怒目看向聞人越。罵道:“呸!說什麼放棄,這事本官管定了,任他什麼世家子弟,還能高過大康律令不成,你且看著吧!本官定會把十年前袁家之事查清楚。”
“本官被誣陷對方無罪釋放,王東源大人被誣陷,對方卻差點被抄家滅族,那有這個道理!”
薑回說完,又拱手對周圍的百姓道:“各位鄉親,本官已經決定徹查十年前袁家一案,若各位有什麼消息,均可提供給本官,本官定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