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公堂詭辯,符見爾大怒(1 / 2)

符見爾到了大堂之上,見告狀之人是薑回,恨得牙癢癢,叔考的死就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非的追究,非得聲張,父親也不會被逼到放棄叔考的地步。

想到此,他直接一臉怒色,嘲諷道:“怎麼薑大人見到本官,都不行禮麼?”

薑回微微拱手,笑道:“大人沒穿官服,便坐在了郡守大人的官位上,下官還以為是哪兒來的狂徒,冒充郡守大人呢!”

“原來是下官眼拙了,還請大人恕罪!”

“隻是下官身為齊州額度監察史,有職責在身,即便大人是下官的長官,下官也不好包庇大人。”

“聞人,記一下,大康十九年,二月二十三日,齊州郡守符見爾,著便服登堂,犯大康官律第十四篇七條。”

聞人越打開隨身提著的小木箱,從裏麵拿出一個筆墨,當場就開始記錄。

這套辦公用具也是薑回根據現代的公文包改進的,裏麵配備了筆墨紙硯,紙還是仿照現代的素描本做的本子,不用桌子也能書寫。

符見爾還沒反應過來,薑回那邊已經在記錄上蓋上官印了。

穿著便服的符見爾嗤笑一聲:“薑大人好本事!”

大康律令裏麵的確有一條是官員在公堂之上必須衣冠整齊,違者罰俸一月。

雖然他不在乎這一個月的俸祿,但是害死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就站在麵前,還當著他的麵給他記了一筆,他如何能不氣!

薑回麵上掛著笑,非常標準的行了個禮,回答:“下官謝大人誇讚,這隻是下官份內之事,當不得大人誇獎。”

符見爾一噎,他自然是對薑回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對方臉皮厚,但不知道可以厚到這種地步。

麵對仇人的嘲諷還能欣然接受,要麼是聽不懂,要麼就是故意的,而薑回顯然是後者。

見符見爾不說話,薑回義憤填膺:“大人,下官今日前來,是要狀告這幾人汙蔑朝廷命官,請大人判其斬首,家人充做官奴!”

符見爾嘲諷:“哦?薑大人可有證據?”

“當然有!當時圍觀的民眾可都聽見了,大人可宣人進來問!”

符見爾臉上的嘲諷更明顯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這齊州的百姓,斷然是不會給一個官員作證的。

“是嗎?去找幾個圍觀的民眾進來。”

很快一名衙役便帶著十多個渾身哆嗦的民眾進來。

符見爾一排桌子,大聲問道:“你們幾人可有聽見薑大人被罵!”

那十幾人被嚇得一激靈,齊齊跪下,就在符見爾準備開口嘲諷之際,下麵跪著的民眾結結巴巴的說:“草民…聽見了,那幾人說的可難聽了!”

“對啊對啊,他們還說萬民傘是假的,還罵人!”

“是的,是的,小的也聽見了!”

……

符見爾的笑容將在臉上,用略帶威脅的口吻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大人,草…草民聽得很清楚啊!”

“草民也挺清楚了!”

薑回低著頭,嘴角微微翹起,開玩笑,這些人裏麵可有一大半是蛛網的成員,當然是向著她說話的,剩下的幾個也隻能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