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瞪了聞人越一眼,甩袖離去。
郡守府。
一名小丫頭推開了容娘的房門,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容娘拍孩子的手一頓,隨意的將孩子放在一邊,細細的詢問起來。
問完眼裏已經泛起了淚花,這麼多年了,她終於不是一個人在努力了。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容娘剛想擦去眼角的淚水,想了想又將手放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讓眼淚流得更凶了些。
符見爾推門進來,就看見一幅美人落淚的景象,心疼極了。
容娘一見他,直直的撲道他懷裏,揪著他的衣領,低聲哭泣起來。
待容娘哭的差不多了,符見爾才輕聲問:“怎麼了?”
容娘哽咽著說:“大人,你讓我走吧!”
“讓我走吧!”
符見爾十分好脾氣的哄著:“到底怎麼了,說給大人聽聽,大人給你做主。”
容娘卻隻是哭,不肯說話,旁邊的小丫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解釋道:“大人,都怪奴婢,奴婢剛剛在外麵不小心聽見了有人說十年前袁家的事情。”
“便當做笑話講給娘子聽了,那知娘子一聽就這樣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容娘搖頭,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不是的,不怪她,容兒隻是聽見袁家的事情有些傷心,袁家的長媳,是容兒的表姐。”
“表姐在家之時,待容兒極好,後麵嫁了人便逐漸不再來往,那裏知道如今在聽她的消息,已經物是人非了!”
“又得知,表姐的家的禍端是郡丞大人造成的,想著大人成日與郡丞大人一起,這才失了分寸,還請大人別責怪容兒。”
符見爾替她擦幹了眼淚,無奈道:“你呀你,孩子都生了,怎的還是個女娃娃的性子。”
“你不喜那王東源,為夫日後少與他往來便是,別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符見爾說著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湊到容娘耳邊,輕聲道:“再給為夫生個兒子。”
容娘沒有說話,半推半就的倒在床榻之上。
另一邊,薑回在街上十分浮誇的演完一出戲以後,回到府上,開始準備晚上的晚宴。
晚宴是王家的地盤,雖不知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多做防備是沒錯的。
一幅裏麵穿了鎖子甲,帶了改良的胸盔,大腿內側幫了短劍,手臂上綁著兩把弩機,腰間還塞了幾瓶毒藥。
大康的監察史這個職位很微妙,等級在郡守下麵一級,卻可以監察郡守。
總體來說是個不那麼討喜的職位,在加上薑回這個本就微妙的身份,注定可她從進入莊園開始就是匹孤狼。
幾乎所有人都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就算和她麵對麵撞上,也沒有人跟她打招呼。
跟單存飛打了一架,搶到隨從位置的薑歸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阿兄,這些人瞎了,別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