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小校的指揮下,眾士兵將沮鵠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血也就少流了。一直等到天色大亮近是中午時候了,眾士兵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守在沮鵠身邊,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看著沮鵠。
“唔!”
被爆裂的太陽一曬。沮鵠還真是醒了過來:“水水!”眾士兵立即用鋸口葫蘆給沮鵠打了一葫蘆的水,喂著沮鵠喝了下去,沮鵠方才好了些。看到身邊的士兵個個衣甲帶血,破敗不堪,沮鵠一陣懊惱,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丟了狐平關,還如何又臉回去?他這裏一陣惆悵著,破敗士兵紛紛上前來。向他詢問將來的出路。沮鵠歎了數口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忽然想道:“不知現在狐平關如何了?”
他其實在心裏早已斷定狐平關丟了,但他就是不敢相信,於是,他挑了幾個精細的士兵,讓他們扮成農夫,回狐平關看看。那幾個士兵領了命,一路往狐平關趕。看看狐平關已經易了旗子,關前堆了無數的屍體來不及掩埋,想到其中有無數的兄弟就倒在其中,不覺墮下淚來。馬往回趕。眾人心情十分沉重,隻見路旁數具屍體無人打理,有兩頭瘦骨的野狗正叼他們的肉吃。眾人是物傷其類,不覺怒從心氣。操起藏在手後的鐵劍,簌簌的擲了過去。隻可惜失了準頭,讓野狗也跑遠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全文閱讀狂妃馴邪王。他們還想追。被另外一人扯住:“算了,不要追了!這些畜生之所以吃人肉,那還不是因為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了麼?你看它們餓得如此精瘦,再不吃些,隻怕也會餓死的。”
其他士兵一愣,也覺有理,沒有追了。
這麼又走了一程,一人似有感觸,忽然歎息一聲,道:“以前俺們當兵,不過是為了糊一口飯吃,養活家人。可如今飯也吃不飽,家人的命也早沒了,就連那些往常的兄弟也是死的死丟的丟,這是什麼世道啊!哎,整日當兵殺人,何時才是個時候!”
旁邊數名士兵被他這句感觸,頗覺哀傷,紛紛低頭歎息。
一人道:“與其這樣,倒不如混跡山野,做個逍遙的強盜,也勝過當兵!”
旁邊數人眼前一亮,紛紛讚成。一人指道:“附近有太行山,山脈綿延千裏,深山大澤,過路商戶也不少,咱們不如且在此處落草。”其他也也紛紛讚成,當即棄了官裝,從此躲入了太行山中。這且不提。隻說沮鵠遣人往狐平關探聽消息,許多時候都沒了,心裏犯了嘀咕:“怕是賊人已經占領了狐平關,他們恰好過去被賊人抓了不一定,要是他們將我的行藏抖露了出來,派兵過來抓我……”沮鵠嚇了一聲冷汗。但抬頭想想,現在難道就這麼回上黨去麼?可這樣的話,當真不好麵對袁熙了。可若是不去,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他一時也沒有計謀,正自躊躇著,突然抬頭看向西麵,不覺大喜,跺足道:“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在此向西數百裏就是平陽城,乃南匈奴的駐地。我家袁公向與南匈奴交好,如今我去投靠他,再以袁二公子的名義向他借一支匈奴騎兵,想必不難。待我以此為本,殺將回去,重奪了狐平關,不就是將功低過了麼?哈哈,妙哉妙哉,我怎麼一時糊塗,沒有想到呢?”
他當即傳來眾士兵與他一起渡河而去。眾士兵不解,問道:“將軍,先前派出去的探馬還沒有回來,要不要再等會?”沮鵠道:“不用等了,我看這些時都沒回來,隻怕已經被賊兵抓了起來,要是他們帶著賊兵來抓我們,那可麻煩了!”眾士兵聽得也對,趕緊隨著沮鵠渡河而去。
“將軍,我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聽到士兵的詢問,沮鵠保持了神秘,道:“不敢問的不要問!”“哦!”士兵們想想也就,也就不敢再問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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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平關守城的將士,本來以沮鵠為支柱,努力支撐著。可將軍沮鵠先是突然遭遇了伏兵,接著又殺出重圍,撤了出去,這讓守關的將士立即奔潰。三軍無主,那將是何等挫敗。更何況,他們的將軍是在他們的麵前置之不顧,卷甲離去,這讓他們如何承受得了?既然看不到希望,自然也就沒有人再願意拚命了。
“將軍請誤要再攻,我等願意投降!”城上將士大喊著,紛紛將兵器丟在了地上,然後又搶著打開了城門,迎接張遼人馬入城。
此時樂進殺散沮鵠殘部,聞字也帶著人馬到城下會合了。
三軍並到一處,紛紛見過。
雖然敵人是情願開城納降的,但為了以防萬一,讓將軍聞字帶了他的三千人馬暫時仍駐守在城外。張遼和樂進帶著人馬先後入了城,將少數的反抗勢力撲滅了,真正控製了狐平關,這才讓聞字的人馬也帶兵入城了。
張遼當即安撫了眾將士並城中百姓,正式入駐狐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