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嬌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任進格還在那裏望著天空露著微笑,曾嬌走了過來時他也不知道。隻見曾嬌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任進格,任進格嚇了一跳,開始以為是我拍的,本想對我發火,但看到是曾嬌時,臉上露出的那吃人的表情又立馬變成一副阿諛奉承的臉,比變色龍他媽媽變的還快。

曾嬌看任進格反應了過來,笑嘻嘻的對他說:“任主任,天還沒黑在想什麼呢?想錢想跑車想遊艇想直升機想別墅還是想美女,或者是在想我呢?”

任進格不好意思的回答:“都沒,就是隨便看看而已,那些白天想不就成白日夢了嗎。”說這些的時候,任進格在笑,但笑的一點都不自然,記得以前在鄉下,那些淳樸的農民在做錯事時都是那樣的笑,苦苦的、略帶無奈。

曾嬌白了任進格一眼,這一眼好快,如果不注意觀察,根本不會知道她曾白過別人一眼。然後對著我們倆個人說,這不就對了,我們都知道隻要我們在這裏堅持肯定會成功,但我們必須腳踏實地的付出。記得毛主席曾經說過一句話“實事求是”,用在這裏再合適不過了,隻要我們在行業裏腳踏實地的做事和付出,我們就注定能在裏麵求到我們充沛的物質條件。

那一刻我笑了,笑的有點無奈,第一次看到“實事求是”是可以那樣用的。

說完那些,曾嬌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一隻手拉著一個人,繼續蹦蹦跳跳的逛街。我發現,自從剛才曾嬌說了任進格後,任進格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路上本來話少的他話就更少了。但在曾嬌“教育”我時,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配合著。

曾嬌笑嘻嘻的對我說:“文老板,現在還想著回去嗎?如果想回的話,一會到了汽車站或者火車站,我們馬上幫你買票,你的行李嗎?我們一個電話就叫寢室裏的人送來。”

我笑笑,急忙說:“才不想回呢?這裏沒有壓力又可以賺錢,傻子才會回去。”

曾嬌和任進格聽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或許他們發現他們之前對我的猜疑,猜疑我一直想著離開是錯誤的,覺得我已經和他們一樣,認定了這個行業,就注定會把自己的所有都投入到這個行業裏。(但他們這一刻是錯的,因為我離開的念頭一直沒變。)

很快,我們就到了駐馬店的溫州步行街,那裏人真多,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期間路過一個遊樂設施時,看到裏麵好多小孩子,在那裏天真無邪的玩著,突然好羨慕他們。想想如果自己能和他們一樣,在那裏無憂無慮的玩著,旁邊還有保護自己的大人,那該多好。然而,現在的自己,深處異鄉,身上被騙的所剩無幾,人生自由更是難以保障。哪裏來的無憂無慮。想到這些,心裏又開始難受,有點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