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父親那邊的人還需要你多費心安排。有什麼困難就和我們說。”周老爺子一臉慈愛的對著周棉媽媽說。

彭藝格女士,海市彭老爺子唯一的女兒。兩家結親的時候周老爺子笑著對未來的兒媳婦說:“這名字就是天注定的緣分,格格注定是我京市的女兒。”

“好的,爸”,彭女士頓了頓,又問周棉:“棉棉,要不要請海市大學的同學和老師。”

周棉在海市上過2年大學,20歲又回京市上了2年。

“我記得棉棉在海市一開始是讀世界史,後轉去了金融學院。”齊媽媽對周棉的事情記得很清楚。自己未來兒媳從過的辛苦,偏偏心性沉穩,好學不張揚。否則換一個嬌小姐,即使是兩將之星的身份,她也不同意。

“是,海市大學經濟係的王教授是我的導師。”

“是不是王宇禾教授?”齊雲對這人印象頗深。

“嗯,王教授以前是英國紐斯特大學的名譽教授,十年前回國進入海市大學。”

“此人的學術建樹很深,是少有的理論實踐派。在國外不少頂尖的事務所掛職。參與的金融案件也很多。”

“對,樺樺和王教授在同一個事務所共事過一段時間。”

“白家那個不著家的丫頭?”周綿綿爸爸聽到熟悉的小輩便插言道。

“去國外那麼久也不說回來看看,洋人關係太亂,連我都聽了不少閑言碎語”

白樺的爸爸是周家的下屬。小時候兩家離得不遠,

“什麼不著家啊爸爸”,周棉向來護短,自己的朋友本就不多。容不得其他人說個不是。

“她是追求事業,人家在國外投行幹的可好了”

周棉吃的有些冒汗,隨手把劉海撥到耳後,紅撲撲的小臉皺了皺。

“你這嘴最不會說話。棉棉咱不理他。”周爺爺向來疼孫女,雖然不是唯一的孫子輩。可周棉骨子裏就有他們將門的風采。

一頓飯吃完,齊、周兩家算是正式定親。

京市暗潮洶湧下的各方勢力,開始紛紛整理關係,站隊。

訂婚宴的當晚,周棉和父母回了西邊。

三樓是周棉的臥室,浴缸早已被吳媽貼心的放滿了水。

周棉扔下一個芍藥花的精油球。看著噗噗冒泡的融化在水裏,手機叮咚叮咚的連續響個不停。

“喂,樺樺”

“嘖,如今是不是得叫齊太太了”,白樺在國外5年,插科打諢的是一點都收著,逮著機會就要揶揄別人。

周棉也不是那軟柿子,反手回擊。

“白小姐既然回國,什麼時候回西邊看看你爸?”

“我還不想被打死”

白樺那邊在英國出差,現在是下午兩點。昨晚趕一個計劃書到淩晨4點,剛從客戶方回臨時辦公室。她手指從鍵盤上移下來,拿起旁邊的咖啡,大喝一口續狗命。

周棉脫下外衣,舉著手機滑進浴缸。芍藥花和精油的植物芳香,爭先恐後的鑽進鼻子。周棉調皮的踢踢水,好不愜意。

“人,我是給你介紹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真準備組團?”

“嗯,還在等時機”

白樺大概知道周棉在謀劃什麼,“你心裏有數就行,後續還需要什麼幫助,隨時call我。哦對了....”

她十分刻意的停頓,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都好鬥。甭管是嘴上的還是身上的都要分出個勝負。

“什麼?”,周棉問。

“以後晚上也不能隨便給你打電話了吧,畢竟有男人了,嚴太太...”

白樺這廝!虧的她今天還在爸爸麵前護著她。

周棉氣兒還沒理順,端起浴缸旁邊吳媽準備的玉米茶猛灌了兩口。

手機又響起來。

“二哥...”

白天才見過,才分開幾個小時,這人就又打電話過來。

周棉手裏拿著手機,白嫩的雙腿不自覺的劃拉浴缸裏的水。

齊嚴本就覺得周棉的聲音怪怪的,像是在什麼密閉的空間,還帶著潮濕的回響。

聽到有水,立刻有了答案。隻不過這答案越想越熱。

他剛到家。從玄關走到廚房一手舉著手機,一手鬆著領帶。

“在泡澡?”,雄獅心裏悶熱有股無法自行消散的無名火。也顧不上給那頭的女孩子留點麵子。

“你怎麼知道?”周棉睜圓了眼睛,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小動作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