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七：開個玩笑
念七：所以
念七：？」
連城斟酌一下。
「連城：你說的哪個教皇？
連城：教皇還是“教皇”？」
一向打字很快的念七似乎沉默了，應該是在思考什麼，隔了一會才發來消息：
「念七：好
念七：收到.jpg
念七：我懂你意思了」
歸塵把自己的尾巴從爪子下抽出來，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向正在打字的連城，一言不發。
連城餘光注意到了歸塵這邊的動靜，便心道一聲“正好”，繼續打字。
「連城：沒別的事了？
念七：沒了
念七：怎麼？
念七：這麼著急忙慌地想跟我說拜拜？
念七：喲
念七：用完就扔，這麼不負責的呀
連城：無語.jpg
連城：我終於知道那個先知為什麼那麼想殺了你了
念七：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吧
念七：知道你忙
念七：快滾，小爺我準了」
連城有些無語地看完了念七發來的消息，然後關上全息界麵，望向歸塵：“正好。”
歸塵歪頭：“誰？”
連城解釋著：“手底下的一個傳教士。能力不錯，就是廢話很多。”
他居然從歸塵的臉上讀到了一絲失望：“我還以為是你網戀對象呢。真是。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連城：……
“嗯，先不說這個，”歸塵搖了搖尾巴，伸出一隻前爪指著文件中的一頁，“修改我看到了。你說吧。”
連城點頭：“是修改沒錯。但問題就出在這裏：這是中心閣交上來的情報。你有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嗎？”
歸塵收回爪子，舔了舔掌心：“你倒還來反問我來了……‘中心閣隻向教皇呈報百分百確定的情報’，我自己定的規矩，我會記不得？”
連城捏著自己的下巴：“所以……”
歸塵放下爪子，一雙褐色的豎瞳鎖定了連城：“你覺得另有隱情？”
連城：“嗯。是這樣的，教皇大人。”
歸塵不屑地笑了一聲：“嗬。”
連城接著道：“你還記得上一次，也就是中心閣第一次修改上報給你的情報的事嗎？”
歸塵點頭，褐色的瞳孔又收縮幾分。
歸塵：“‘國家自然資源安全密鑰文件落於照夜之手’一事，確認為假。附：該文件為假。”
連城：“你說的這條信息是事件整理入庫的最終修改版本。”
歸塵很想做個挑眉的動作，奈何它現在是一隻拿破侖矮腳貓貓，隻能略顯遺憾地抖抖耳朵。
歸塵：“那你覺得哪個修改版本很重要？不妨直接說出來給我聽聽。”
連城聞言，忽而毫無來由地笑了笑。那個淺淡的笑容轉瞬即逝，飄渺得像一個絢麗的泡泡。
連城：“最早的，還未收錄的版本，甚至是早於這個遊戲的那個版本：國家自然資源安全密鑰文件流出機密文件檔案庫。”
歸塵跳下矮桌，輕巧地躍上沙發的靠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走到連城腦後，伸出爪子，按在他的肩上。
歸塵：“簡稱文件。名字長得我腦仁子疼。謝謝。”
“嗯。”連城繼續道：“遊戲開服後首先收集到的版本：文件流入楊氏集團手中，由楊家自行掌控和保管。”
連城頓了頓：“然後，就需要牽扯到另一個事件——平京私人倉庫縱火案。”
歸塵在他餘光可見範圍內點頭：“21年的事情。你繼續說。”
連城：“明麵上的情況，我就不再給你贅述了，新聞裏都有。”
歸塵打個嗬欠：“……你是覺得暗地裏的情況我不知道？”
連城咳嗽一聲：“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理理思路。”
連城：“這個文件的存在，讓楊家和之前與之能平起平坐的煙樺出現了高下立判的場麵，兩家對立的局麵被打破了。即便是楊家沒什麼別的動靜，煙樺還是‘把狗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