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別開生麵的方式不是這位教授用於活躍氣氛、調動積極性、考察學生資質的第一堂課,而是他自己一貫的授課風格。
每周的上課時間裏他都會提出一到兩個現實問題,上至天文科學下到民生發展,都可以是他用來跟學生胡侃的主題。
我對如何在這種環境裏得到賞識毫無頭緒,畢竟重要的並非展現我自身的能力,而是搞清楚他們需要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
魔女徒弟和魔法科妮那邊就正統許多,有白紙黑字的課程表和定期小測。勇者也會時不時出現在他們那邊,跟那些學生一起聽課,大概是因為他們那些班裏大都是沒有爵位的陪讀或者平民,氣場相投。
麵對勇者,魔女徒弟和魔法科妮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畢竟沒有開啟戰鬥模式的勇者也隻是一個沒上過學的黃毛而已。
我或許應該慶幸最棘手的情況是我親自在處理,要是讓另外兩個魔族遇到,不知道得讓我多費多少心思。
如同自由討論一樣的課堂氛圍倒是讓秋班的其他學生感到舒適,不出一個月就表現得彼此熟識,課餘也會互相邀請著到學院裏的娛樂設施一起消費。
“這奧森·***確實有本事。”咖啡店裏,坐在我對麵的留級小子一邊用小勺攪拌著咖啡,一邊傲慢地評價道,“論文發表數量年年壓線還能穩坐他的講師位置,本來以為有什麼貓膩,現在看來他是有點指手畫腳的天賦。”
我品不來咖啡,每次來咖啡店都隻點小吃,一邊吃小蛋糕一邊聽留級小子大放厥詞算是我的周常任務。
平時的留級小子對他人的談話都表現得相當上心,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但私下裏完全是反著來的。比如跟我在一起時,他完全不在意我是否理解他或者回應他,隻是一個勁兒地單方麵逼逼賴賴。
不過偶爾還是有需要我回答的問題的:“X的,這周又沒有進展,那X子好像跟萬特林班(冬班)的約西馬爾搞上了……真當自己是什麼稀罕東西,要不是這裏沒個像樣的‘好地方’……怎麼說,卡奇,我還約了其他人,就你知道的那幾個,一起去放鬆一下?”
我是不怎麼想去的,但留級小子基本已經默認了我會聽他安排。如果我總是違背當初給留級小子催眠裏留下的印象,已經生效的精神類魔法也會不穩固。更何況盯著我的不隻有留級小子,被其他人懷疑上了也不方便,所以幹脆跟他們這幫紈絝和諧地混在一起好了。
月假裏魔女徒弟和魔法科妮不會離開學院,因為沒有返回魔界的必要,學院也不會驅趕留校的學生。他們都不是缺乏常識的小孩,我不需要叮囑他們注意用電安全,隻是簡單告知了行程後就出門前往留級小子告訴我的集合點。
跟一大幫少爺們彙合後,我們前往的所謂娛樂場所是一棟集“棋牌遊戲”和拍賣交易於一體的“城市化”建築。
進了建築內,所有人的目標就不一致了。一部分三兩結伴著進了“遊戲區”,我則沉默地跟在留級小子身後,見他掏出一張鑲有魔法石的金屬卡片遞給工作人員。衣著性感的女服務生在核實過身份後,滿臉笑意地把我們引進二樓的大會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