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水晶球被我交給秘書：“注入你的魔力。”
秘書愣了一下，但沒有任何疑問立刻照做。我把充滿了秘書魔力的水晶球交還給魔女徒弟：“用這個。”
魔女徒弟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雙手捧住這個有他腦袋一半大的水晶球，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神情：“謝謝陛下大人，謝謝拉米亞斯·***大人！”
等秘書把魔女徒弟帶下去後再回來，我看了眼秘書的臉色。那樣一顆水晶球要想短時間內填滿還是需要不少魔力的，秘書雖然什麼都沒有表示，但肯定有不小消耗。
“去休息。”我簡單地下令道。
秘書行禮的動作一僵，背都沒有直起來，低垂著頭開口：“讓魔王大人費心，然而我自認為可以支持得住這些消耗，請魔王大人允許我繼續在旁輔佐。”
我沒強迫秘書去歇著，她覺得行那就繼續，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
在高台上坐了一個上午，最開始的那點期待早就殆盡，那些魔法效果光影都讓我感到視覺疲勞。
雖然他們自己倒是打的有來有回、酣暢淋漓，但那隻是證明這些家夥的水平半斤八兩。我的評價是不如鬥蛐蛐，那樣我還能靠參與感得到一點快樂。
就上午我看到的這些，我必須承認魔女徒弟是最出彩的那個。他在戰鬥中完全收起了那副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模樣，臉上表情平靜地好像在做重複性實驗，每一個魔法的施展不過是執行既定的程序。
在場的這些魔族沒有一個能傷到魔女徒弟，反倒是他沉著冷靜的表現讓一些對手緊張不已。
居然真讓他給裝到了，我看見打完整個上午場後保持連勝戰績的魔女徒弟在底下興奮地對我揮手，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魔王大人，關於那位阿卡夏的繼承者……”秘書好像早就想說什麼了，但還是憋了一個上午，直到我準備回魔王城了才開口，“……或許是我多疑，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允許我調查他的來曆。”
雖然我也有懷疑，但我還是沒有立刻表示支持，而是多問了秘書一句：“理由。”
“此事事關拉米亞斯家族的口傳之秘，您如有興趣，我可以為您聯係拉米亞斯家族之主，***大人會為您詳細解釋。”
“……非人非魔的其他種族。”我慢條斯理地接話道。
秘書身子一顫，立刻單膝跪下：“我又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請魔王大人懲罰！”
這話還真是久違了，最早聽到的時候還是我初入魔界被測試識字能力。
我擺了擺手：“起來，憑何名義調查。”
“以我個魔的名義。”秘書沒有遲疑。
我還以為這是拉米亞斯的任務，居然是秘書自作主張要獨自調查。她應該還是很介意自己被選為魔王秘書的事，想試著從魔女徒弟這裏追蹤前繼承者的蹤跡吧。
也不知道我前些時候帶回來的遺骨被檢查出什麼線索，交給拉米亞斯家主的時候，她表示一有發現會立即稟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