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歎了口氣,骨節分明的手無奈的撐在下巴上,眼睛看向窗外緩緩說道。
凜為什麼一直鬱悶的樣子他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看來是真的不會安慰人。
三代為什麼要給他這個任務呢。
"卡卡西。"
散亂的劉海蓋在琳的臉上,看不清神情。她抬起頭,終於壓抑不住情緒瞳孔顫抖起來。看著那纏著厚厚紗布笨拙的右手,有什麼明亮的東西從眼睛裏逐漸消失。
"我的右手手筋,是被全部挑斷了。"
"……"
卡卡西驀然抬頭,一直篤定如磬石的黑瞳此時摻雜了絲驚愕。主治醫生不是跟他說,凜的身體狀態一切良好,很快就能康複麼?
"我可是醫療忍者……自己身體的情況,自然是了解得很清楚。"
琳抬起了右手,木木的看著。
"就算手外表被醫治如初……也會留下後遺症。卡卡西,你知道嗎,現在我的這隻手一點感覺都沒有,僵硬得像一塊木頭,就像根本不是手一樣。連控製它張握都好吃力。眼睛也很疼,左眼的疼痛牽扯到右眼的視覺神經,看什麼東西都很模糊。我連你的樣子現在也有點看不清。
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敏銳的視覺和忍術。我的眼睛……還有我的手。我現在連動都無法做到,更不要說結印了。
我自己很清楚的。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眼角炙熱滾燙,鼻子酸澀的簡直無法忍受,一抹熱從眼角滑下。琳麵無表情的靠坐在床旁。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痛苦訴說而出的感覺比原先好受多了,隻是心裏空蕩蕩的,十分不舒服。
何去何從。
接下來的自己,應該做什麼,幹什麼,去哪裏,什麼也不知道。
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廢物,這是在清楚不過地現實。
木葉……
琳第一次覺得,自己之前想守護好同伴的這種願望,渺小的有點可憐。
看著窗外,琳咬咬嘴唇最終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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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開病房,卡卡西也沒再說一句話。
沉默便是最好的言語。
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在麵對悲慘真正的現實當中。凜活下來了,但是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做一位忍者了吧。
該怎麼說好呢。雖然和自己無關,但是……
心裏好像也有點揪痛。
後背抵靠在電線杆上,眼睛盯著手裏的親熱天堂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居然都是剛才那顫抖的聲音,還有似乎是恍惚之間從臉頰上滴落的那道閃光。
真是沒辦法。
合上手內的親 熱天堂,卡卡西驀然歎了口氣。
為什麼偏偏對這種事情自己就放不下呢。
返回去看她一眼吧,免得凜做出什麼傻事就不好了。用這樣的理由帶動調節著全身的精神狀態,卡卡西掰掰手指節隨即縱躍上屋簷,朝醫院靈活的奔去。
風還是一如既往柔和地吹著。病床一片整潔,被子胡亂地堆著,潔白的床單上赫然放著一條有些磨損但還算幹淨的木葉護額。卡卡西佇立在窗外的腳步驟然一停,詫異的看著安靜無比的病房。
剛剛還在病房裏的人兒,現在已不知何處,隻留空蕩的房間在卡卡西眼裏無限的放大。
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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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這一章有湊字數的嫌疑= =
啊就這樣好惹……待我周末去修文=w=前麵太多章節被岸本打臉我需要修改……
火影快要完結了蛋蛋憂傷q-q話說我居然卡文了同樣蛋蛋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