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回來好好聽人說話了啦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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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習習,輕柔席卷薄如蟬翼透明的窗紗。
無數個透明新鮮的早晨,每一天都似印象深刻。
她靠坐在雪白柔軟的病床上,平時如可以洞察一切的明亮眼眸此時顯得有些黯淡,默默的垂著頭一言不發。脖頸有幾道猙獰的疤痕,左眼也被厚厚的紗布牢牢纏住。
"那個……凜小姐,請也不要太過慮這件事了,往好的地方想一想,你看啊,你至少還活下來了。"
護士小姐手裏握著檔案板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過了好久才有些不自然的蹦出些安慰人的話。
琳沒有說話,眼睛依然低垂著,像一灘死水般毫無光澤。
"請告訴我……活下來的,隻有我一個人嗎。"
想起圓意氣盎然的笑臉,琳有些幹澀地開了口。
"額,恩……"護士有些不知所措了。安慰病人一直是她拿手的事情,為什麼今天麵對這個病人,突然變得這樣結巴了?
右手手指顫動了一下,卻還是安靜的放在了病床上。琳眸子裏多了點光澤,左手僵硬的伸進了衣服口袋,從中掏出了一塊硬邦邦的護身符。
綱手三年前送給自己這個護身符的時候,想必也不會預料到這個護身符竟會救自己一命吧。
那個戴著麵具的人向自己心髒投擲出來的苦無並沒有扔中要害,被這塊質地堅硬的護身符擋住了。看來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在關鍵時刻越容易起作用呢。
右手……
琳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眼眸緩緩合攏掩蓋住當中氤氳的酸楚。
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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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唯有風聲撩撥窗簾鏈子所發出的啪嗒聲。
門突然咚咚的響了幾下,像是一塊石子打入湖內激起一片漣漪,琳空蕩平靜的內心倏爾一陣波瀾。是……誰?
門哢嗒一下伴隨著吱呀聲緩緩打開,背後就是答案。琳覺得喉嚨瞬間哽咽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走進病房似乎是探望自己的人。
旗木卡卡西。
"恩……我來看你了。"
似乎沒有找到什麼好說的,卡卡西一直保持麵癱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窘迫,隨即將手裏裝滿慰問品的袋子放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
"啊……凜,恩……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卡卡西終究耐不住沉寂,開口緩緩問道。
"……"
琳沒有說話,隻是將身體更靠近了病床裏邊一些。
卡卡西瞬間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奉命來看望她……總是要和她交流一下什麼的吧……她到底會對什麼東西感興趣,自己可以聊聊什麼的。陪病人還真是不容易。
"細陽。"琳抬起頭,沒有被繃帶纏住的右眼亮鋥鋥的抬了起來,看向卡卡西,神情帶著複雜, "我想……知道他去了哪裏。"
如果不是細陽在這次任務不知去了何處,恬幸就應該不會這樣輕易的冒充進來。那麼,小圓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
心裏一陣堵塞登時難以呼吸。琳第一次,心裏好像是充填了恨意。左手,慢慢的捏成了拳頭。
討厭的感覺。
"宮保細陽,確認之前叛逃出村。目的不明,目前已經標稱s級叛忍寄予追殺。"卡卡西利索地報出。他不怎麼會安慰人,也不怎麼會委婉的表達,也隻能這樣如實地說出來了。
又是一陣沉默。
"恩……凜?你也不要心情太沉悶了。你被挖掉的左眼在地牢發現,已經幫你移植回去了。雖然現在視力還無法恢複,但過上幾個月你的眼睛應該就沒有事了。還有你的手……在醫院精心養傷,是可以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