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激戰涿州(1 / 2)

國民軍還是第一次和超過十萬人的金軍重裝騎兵作戰,更何況身後的涿州城內還有一萬金軍,而國民軍則隻有十六萬人,隻有六萬騎兵。麵對嚴峻的形勢張憲卻並不慌張。如果國民軍還是原來的嶽家軍,在開闊的大平原上,自己的16萬人一定會被金軍的10萬重裝騎兵衝垮,現在的國民軍和以前的嶽家軍相比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地變化,而自己在出征前也曾得黃毅勳麵授機宜,所以在這種看似緊張的形勢下張憲依然是成竹在胸。他把董先叫到跟前:“涿州的一萬金軍已經完成了自己做誘餌的使命,你有沒有把握一天之內全殲守敵?”“總司令放心,沒問題。地產已經挖到了城牆跟兒,金軍來時埋的火yao,就等您下令了。”“好!我命令半小時後發起總攻。”“是!”

國民軍在涿州城外布置了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隻是一堵矮牆和一條壕溝,根本不能阻擋重裝騎兵的衝擊。唯一的優勢是防線上有五個村子作依托。幾天時間國民軍已經把這些村子建成了一座座堡壘。不說那高高的寨牆和幾米深的壕溝,村子裏的發石車上,神臂弓和火炮等專門對付重裝騎兵的武器足以讓這些堡壘象釘子一樣釘在金軍背後。國民軍在第一道防線隻是稍作阻擊便撤進了村子。金軍攻寨,國民軍就用火槍,神臂弓等武器防守,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到反擊或者寨子被攻破時不能動用火炮。但由於金軍的目標不在他們,所以村裏的國民軍一直到反攻發起前也沒有動用火炮的機會。

國民軍第二道防線的工事比第一道正規了許多。幾十裏長一裏多寬的弧形地帶被挖了無數條縱橫交錯互聯互通的壕溝。國民軍的進攻和防守,前進和後撤都在壕溝裏進行。壕溝不算深,國民軍在壕溝裏直起身子隻露半個頭,稍一彎腰就什麼也看不見。壕溝也不算寬,金軍戰馬在衝鋒時正好可以一躍而過,但要連續躍過兩個壕溝難度就大了許多,連續躍過三個壕溝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國民軍陣地上的壕溝卻遠不止三條,而且壕溝之間的距離則剛好讓戰馬衝起來卻無法跑到最快。讓金軍不得不衝鋒的是每一條壕溝裏都有站著向他們射擊的國民軍戰士開闊的陣地上火槍聲此起彼伏,金軍不停地連人帶馬掉進壕溝,更多地則被火槍擊中。就這樣一天下來金軍付出了的代價卻從來也沒有真正地突破國民軍的第二道防線,而涿州金軍卻在城牆被炸塌後很快地投降了。沒有了屏障的金軍在被圍困了許久之後提不起一點抵抗的念頭。就這樣原以為至少要打一天的戰鬥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國民軍解除了唯一的後顧之憂。

經過第一天的戰鬥,金軍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卻也找出了對付塹壕戰術的辦法。第二天,金軍在衝鋒時都帶上了木板或者沙袋,遇到壕溝就扔過去,要麼填出一條路,要麼架起一座橋,雖然衝鋒的速度慢了許多,卻始終在向前推進。金軍所到之處,本來四通八達的壕溝都被切斷成一截一截的,國民軍再也不能利用這些壕溝自由行動,隻好逐次抵抗後步步後撤。這樣,國民軍的第二道防線也突破。讓金軍感到奇怪的是國民軍在前兩道防線根本沒有動用火炮和發石車,連神臂弓也很少用,僅僅用火槍和自己對抗。由於火槍射出的是彈丸而不是子彈,所以穿透力並不強,隻能穿透裝甲的皮質部分。而金軍的致命部位都加裝了金屬護甲,所以兩天下來金軍被打傷的近萬人,被打死的卻隻有千人。而國民軍自己傷亡已達兩千人以上。原以為是一場苦戰,最後卻以微小的代價突破國民軍兩道防線,再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就到城下,這樣的戰果讓金軍從上到下都欣喜若狂。雖然有人冷靜地指出國民軍沒有動用火炮和發石車的事實,也被人一句“重武器都拿去攻城了”堵住了口,再沒人認為這可能是國民軍的誘敵深入之計。即使原來重武器都拿去攻城了,便現在城裏沒任何動靜,可以肯定是被攻破了,所以即將到來的戰鬥必然會比以前激烈得多。這一點已成為金軍的共識。為了避免被國民軍各個擊破,三路金軍全部集中在了城北的正麵紮營,準備第二天一早與國民軍進行總決戰。

國民軍本來就是要全殲金軍,所以對金軍的集中隻是派小部隊騷擾了一下,並未大加阻攔。對金軍紮營也沒有阻止,隻是相應調整了一下部署。夜裏,國民軍對金軍新搭建的營寨發起火攻,一個時辰裏往金軍大營裏射了上萬支火箭,金軍大營可燃的東西全被燒毀,金軍卻隻是在大營裏亂作一團,不敢出大營一步。第二天天一亮,金軍就全力向國民軍第三道防線發起了猛攻。這一次,國民軍的反擊卻有了明顯不同。首先是槍聲更密集,槍聲中還夾雜著神臂弓發射的聲音。許多金軍根本就沒衝到第一道壕溝就從馬上栽了下來。其次是金軍衝過了第一道壕溝後國民軍的發石車開始拋射石塊。發石車的打擊給金軍帶來更大的傷亡。在發石車的突然打擊下,金軍的第一次衝鋒宣告失敗。金軍隻是稍作停頓便又在更寬大的正麵發動更猛烈的衝擊。雖然付出了更大的傷亡,卻在好幾處地方衝破了防線。當金軍衝到了護城河再往回衝時,給國民軍的陣形造成了極大的混亂,也給國民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命令炮兵實行炮火壓製!”張憲看來也沒有料到金軍能衝破國民軍的防線。幾分鍾後陣地上便響起了震天動地的炮聲。金軍在丟下了大片屍體後開始撤退,衝到國民軍陣地中的金軍沒了後援就成了強駑之末,很快就被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