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人生的目標想得簡單點,就是為了自己滿足的利益,而所謂的快樂,無論是自私還是無私,便是利益的根本”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感情可以繼續下去麼,剩下的隻會有責任了吧,如果把責任理解成對互相的牽製呢。這似乎又太殘酷了,一直以為感情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情。可自己也明白會這麼看待感情的人,早已經沒有多少機會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這是比較可悲的事情,就好像看破紅塵,明白什麼所謂的大是大非的人,都已經是飽經滄桑,曆經歲月侵襲了。也不知他們是生活的智者,還是稱作幸存者更為恰當。在大多數時候,不要把周圍的人都想得像自己一樣愚蠢,但有時別把他人想得太聰明,尤其是在你自己想的太多的時候。
“說道感情我突然想到感覺這種東西,似乎是我人生將近三十年來一直作為感情基礎的東西。過去,曾聽過也說過很多借口諸如‘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我覺得沒有安全感’,‘嗯,你給我的壓力太多了’或者幹脆一點‘對不起,沒感覺了’。其實說白了一段感情的結束也就是沒有感覺而已,男女朋友本來就是一種不叫特殊的朋友而已,安全感更是感官的東西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再多的壓力算什麼,沒感覺了,壓力自然而然也就來了。
“出於禮貌,我決定送張旖鈊上班,她也欣然答應了。待她坐上車,我問道:‘張小姐,現在在哪裏上班啊。’她想了一想,說道:‘花園飯店。’我順口問道:‘你開始做酒店管理了?’她點了點頭說道:‘對啊,以前在日本作宣傳的時候,認識了花園飯店的董事,他給我推薦的。’我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留在上海唱片了,那件收購案,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她看著窗外說道:‘說實話……’她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感到不安……’我‘嗬’了一聲,心想道‘就你也會不安?’她瞪了我一眼,說道‘每當我想到Florence和小丫,想到你們對音樂的那種天真,又想到我自己那幾年做的事情,我總覺得自己很罪惡。’我聽了她對自己的譴責,突然對這個曾經傷害自己多次的女人有了一些同情。
“她繼續說道:‘我必須選擇逃避,所以就找到了那個董事,幸虧我這兩年在日本的業績也算不錯,和他交情也不淺,他便邀我去花園飯店做大堂經理。你也知道,我是那種不甘現狀的人,很快我自己申請調到飯店的娛樂部門,現在已經是執行經理啦,說來也多虧幾年在娛樂也打拚的經驗呢。’看來這幾年她也活的不是那麼輕鬆呢,我這麼想到。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似乎與身邊的這個人有太多的共同點,雖然有些厭惡,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幾年的經曆與她實在是太像了。她突然說道:‘哎,你在想些什麼呢,都已經開到老錦江了!’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那個路口,無奈隻得變了一個車道準備繞路走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嗯,可能腦子還不太清醒吧。’
“車總算是到了,她下車前對我說道:‘你今天下班後來這裏接我好嗎。’本以為一切都算是結束了,她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問道:‘為什麼呀?’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一、我的車還停在那家酒吧,你要載我去提車;二、我還要把那封協議書給你看看呢。’我隻得答應道:‘知道了,我五點下班,大概六點到你這兒吧。’她答應了一句:‘嗯,好的。’便轉身步了花園飯店的大門。我衝後視鏡裏的自己搖了搖頭,沒想到那個所謂的協議書還真的存在著,算了,也隻好怨自己倒黴吧。我猛踩了一腳油門,駛回了車道。
“本以為送完張旖鈊後,自己會遲到,可交通比想象中的好上許多,竟還早到了五六分鍾,剛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定,劉玥就拿了一大堆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她說道:‘這些是今天會來麵試的人的資料,你先看一遍。十點鍾在1009和老王還有我一起給他們做麵試。’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她轉身走了兩步,有轉過頭來說道:‘哎,小諸,你是新來的就當做見習吧,可別亂插話,亂問問題哦。’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了!’她衝我吐了吐舌頭,便步伐輕快的走了。
十點多的麵試,弄到下午兩點多才算是結束,肚子已經餓得有點不行的我坐在1009裏已經是神遊了許久了,要說經驗,除了看了很多初出茅廬的大學生畢業生之外,最大的印象可能就是來麵試做前台的幾個女生長得還真的很不錯。忙了一整天大家總算得以休息,都鬆了一口氣,劉玥看了我一眼,說道:‘哎,晚上有事兒麼?’我想起和張旖鈊的約定,便說道:‘嗯,大概沒空吧,怎麼了?’劉玥說道:‘什麼叫大概沒有空,你這男人真是的,說話比我還磨嘰。’我有些鬱悶的說道:‘沒空,你就說你要幹嘛吧。’劉玥笑道:‘你這人真奇怪,沒空,還問那麼多,罷了,告訴你吧,明天不是元旦放假麼,同事們準備去錢櫃唱歌啊……’我聽到‘唱歌’兩個字,心中稍微有些興奮,便說道:‘那我盡量到啦,你到時候把房間號給我吧,複興公園後門那家吧?’劉玥開心的說道:‘嗯,真聰明,浦西就這家好啦,你遲到所以罰你三杯酒外加三首歌。’我笑道:‘你放心,隻要我來,一定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