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已經不重要了,在這裏隻有一紙契約”
“記得《命中注定我愛你》中,曾經有過這樣一句台詞:‘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必然,三次就是命中注定。’這句話一直到我走進ClubViva見到那位張旖鈊後,我才算是有所體會,原來我命中注定必須要被上帝玩弄。有些人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見到,卻總會遇見,擋也擋不住。而我覺得既然真的不能反抗這種命運的安排,那必然隻能被強奸般的去享受。我還記得過去有一段歌詞這麼寫道:‘三百六十五的躲避,最終卻讓我遇見你;彼此不相愛的默契,卻不用言語的可惜。’曾經問過自己什麼是愛情,活了小半輩子卻真的是一無所知,他們說是責任,是義務,是不顧一切,是山盟海誓,是轟轟烈烈,是平平淡淡,有太多種的愛了,也或許那些都不算是愛。什麼是愛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之後,我已經在冥冥之中被宣判與這種東西絕緣了。
“就像日後很長一段日子非常戲劇性的生活一樣,我與這位張小姐的見麵算是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我踏進門便看見那個與我約會的女子背對著我,麵朝著舞池坐著喝著果汁,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霎時就頓感不安,過去的那些的回憶就像電影放映一般開始在我腦海裏閃現。同樣的背影,同樣的發型,身著同樣的黑色,一切都太像另一位張小姐了,張菁,一個玩弄了我兩次的女人,兩年過去了,對與她的記憶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我緩緩的走上前去,並沒有坐在張旖鈊的對麵,而是刻意從鄰桌辦了一張圓椅,坐在她邊上,我沒有看她的臉,因為我怕萬一來的果真是張菁,該怎麼辦。她倒是非常的大方,似乎是轉過了頭看著說道:‘諸先生,這是怎麼了,難道非常不想見到我麼。’聽到她的聲音,看到桌上的依雲,我心中的疑惑便也解開了,她果然就是張菁。隻是我還是沒有轉頭看她,默默的說道:‘說實話不想,隻可惜已經來了,’此時我才轉過頭,因為覺得自己準備好了,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那張臉,我頓了頓,說道:‘那您說吧,這麼大費周章的改名換姓,托人介紹,到底找我什麼事兒。’我看到她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她又轉眼看了看舞池裏在瘋狂跳舞的人群若有若無的低聲說道:‘你別自我感覺太好了,我本名就叫張旖鈊,‘張菁’這個名字是當初進公司時編的名字。今天早上人家叫我來相親,我便來了,起初媽媽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時候,我自己也有點驚訝,心反正晚上閑著也是閑著就來看看你現在怎麼樣,就故意挑了這個我們初次相逢的地方咯。’
“我心中揚起一股莫名的鬱悶感,譏諷道:‘看來您可真是不簡單,上個班還得像當特務似的隱瞞身份。’張旖鈊笑著說道:‘諸凡星都那麼些年了,你好不清楚嗎?你以為是誰當初把小丫拉進你爸旗下的那家上海唱片的啊?’我早就知道幾年前樂團解散,小丫單飛的事情有鬼,卻沒想到幕後的操作者是我麵前的這個女人。
“無奈我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便繼續問道:‘所以你就是上海唱片安插在靈鳥的探子咯。’我看見她明顯對這個詞不是非常的喜歡,皺著眉頭說道:‘我隻是拿錢做事罷了,業界有很多這樣的人啊。’我輕蔑的說道,‘那算是黃柯老師和靈鳥公司瞎了眼吧。’張旖鈊卻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和你說清楚兩點一、靈鳥現在合並到上海唱片,不一定就是失敗,兩家公司隻是各取所需而已;二、我已經辭掉了以前的工作了,所以過去的生活請不要再提了!’我心想這心思狠毒的女人卻也有不堪回首的時刻,頓覺有些好笑。可畢竟對方也是女流之輩,我想想便也就得過且過,沒再挖苦下去了。
“兩人隨後都沒說話,互相對望著,場麵頓時有些尷尬,我實在耐不住便說道:‘那然如此看來我也不必問,這些年你過得怎樣了。’張旖鈊笑了笑,說道:‘你還是那麼逗。’我也微笑道:‘嗯,你明知道我會來,還坐在這裏等我,一定還有別的事情吧。’我看見她拿吸管擺弄了一下果汁裏的冰塊,注視著它們在其中的翻滾,說道:‘你有沒有試過,和一個自己根本沒有感覺的人一起戀愛。’我順口說道:‘有啊,所謂的一夜情之類的事情不就是這樣麼,相信你也多少有些經曆吧。’她的眼睛依然注視不停翻滾的冰塊,說道:‘那有沒有想過,和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她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抬頭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