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飲用。”
計然這才坐直身子,並接過小菊遞過來的水,也發覺那杯下有一小片絲布。計然若無其事地邊飲邊裝作欣賞這豪華的府宅,驚訝地說:
“這麼好的庭院,卻要遭到血光之災。唉!”
在門外偷聽的阿健非常的緊張,飛奔跑向後院的倉庫,對裏邊大聲地說:
“大事不好!大人,那遊仙剛才不知為什麼脫口說出一句令人慌恐不安的話!”
“他還在嗎?”費無忌氣喘地說。
“好像非要見到您不可的樣子。”阿健說。
“他說了什麼?”費無忌說。
“說什麼我府眼看要受到血光之災!”阿健說。
申鮑胥知道這次非抓住範蠡不可。他找來千兵總郕幹、阿方、申遠說:
“有你們的三千兵,實際早就知道範蠡的藏身之地。到底是什麼原因又不肯下手呢?”
“我們觀察所知,範蠡雖然放蕩不羈,而且滿口胡言,但他的確不是什麼背叛朝廷的人。他身手厲害卻不願入朝為官,這樣的人不是瘋一定是傻,又怎麼有危險呢?”阿方大聲地說。
“這種人所以才行為不端!因為行為不端才令國王大怒。所以一定要速速抓來!”申鮑胥說。
“大人憑什麼斷定範蠡行為不端呢?更做錯了什麼大事又令國王大怒的呢?範蠡這十多年獨自承擔保護國家忠良,且司馬掩大人也是您我學習的楷模,範蠡的舉動不受到國王嘉獎也就罷了,怎麼還會落下背叛朝廷的大罪呢?”申遠堅決地嗬護。
“範蠡如果不存邪念,當然會受到國王的嘉獎!可這喪失人性的混帳東西,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個人私欲,所以這次我絕不輕饒!”申鮑胥說。
“弟弟尊敬大人是兄長,也知道您為人的正派。雖然身在朝廷許多事由不得自己,可對範蠡的定罪的確冤枉!這十多年,據下臣的考察,範蠡從沒有碰過蘇姑娘!這喪失人性和滿足私欲的說法,兄長到底是聽誰的一派胡言呢?費無忌的狂妄,我們外職大臣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也絕不能扮演他的凶幫!上次他前來要挾兄長,我哪裏看不出呢?身為朝廷封疆大臣就要為疆土完整盡忠盡職,怎麼突然變成他費無忌為了個人貪欲而利用的殺人惡魔呢?”申遠急了。
“你們都能確信範蠡是無辜的嗎?”申鮑胥說。
“我們可以用人頭擔保!”千兵總郕幹、阿方、申遠一同說。
“那上次管昆將軍實際已殺害了範蠡,這報告你們為什麼不向我反映呢?”申鮑胥想借此來保住範蠡。
“可這怕是瞞不過那狡猾的費無忌!我們可不能這樣弄巧成拙。”郕幹說。
“不這樣,又有什麼辦法讓這年輕人逃過費無忌的步步緊逼呢?”申鮑胥說。
“他有能耐讓他親自抓就是了!我們可不能任其擺布。”阿方說。
“設法把實情告訴範蠡這很重要。一旦費無忌動用別的軍人,怕範蠡就難逃此劫!”申鮑胥很擔心起來。
“費無忌用誰也是逃不脫我們的駐軍的。大人就盡管放心了。”郕幹說。
“聽說析邑這個地方長官申辛,對費無忌很投機!所以,我們怎麼提防啊。”申鮑胥說。申辛的背景雖然與國王有關,可正是這一點,申辛才會更賣命聽從費無忌的。
“一旦必要,我們隨時殲滅掉申辛兵馬!到時費無忌也無話可說的。”阿方說。
“你敢這樣想,那國王一定會砍下我軍的頭去祭奠的!這麼愚蠢的辦法又怎麼是我的部下想得出來的呢?!”申鮑胥氣得瞪了阿方一眼。
“這個申辛的後台到底是誰呢?析邑這麼重要的軍事防地,怎麼樣也必須由國王最受寵的將軍去管治才對!”申遠說。
“所以,申辛這人我才說不能小看!”申鮑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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