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這事,有我去辦就是了。範蠡無論出現什麼變故,保住自己和睆兒最重要。我擔心的是這一切都是衝著你而來的。千萬不要粗心大意而落入敵人的設局!睆兒也要一步都別離開範蠡,看住範蠡的事我就全部拜托你了。”計然說完就離開了大山。
郤宛回到府上的時候,家裏哭鬧一團。郤宛把侄兒伯嚭叫進來,板著臉說:
“堂堂貴族,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亂成這樣呢?天塌地陷也要安然以對才是!”
“伯父大人!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費無忌這個混蛋憑什麼抓走我的妹妹?!”伯嚭說。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呢?費無忌中午我還在東宮殿見過他。我們又哪裏與他有過節的地方!”郤宛不會相信,自己不過為太子建說了句實話,他費無忌至於這樣懲辦自己嗎!
“剛抓走不到一刻鍾。說是國王有事請妹妹去一趟。可分明是被捆綁去的,這哪裏是請的樣子呢?”伯嚭越想越氣,眼淚撲簌簌地流。郤宛大夫望著伯嚭,伸出大掌就是兩巴掌,打得伯嚭莫名其妙。
“我說過多少回!男子漢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要有半點驚慌!費無忌我們招惹不起,但躲不起嗎?他要進門,大開府恭迎就是。他說是奉國王命令,那一定是國王的命令沒錯!這又哪裏還要去考慮他采用什麼形式呢?人都被抓走了,你們這麼幹嚎,這又有什麼意義!”郤宛說。
“自從新王登位,這受寵的費無忌接連抓去多少民女,伯父真的不知道麼?哪一個民女又逃得脫費無忌的魔爪呢?他以獻美女的名義而肆意虐待被抓的女人,我們身為朝廷大臣的又哪裏還要袖手旁觀?!”伯嚭憤怒地說。
“說你是個白癡沒錯!國王他相信你說的還是費無忌呢?到時費無忌反咬你一口,誰又能夠幫上你的忙呢?你如此膽小怕事的性格我怎麼不清楚?你又哪裏會是他費無忌的對手呢?”郤宛說。
伯嚭被伯父郤宛的兩巴掌也打清醒了。郤宛這幾句中肯的話使他更理解朝野上下為什麼不怕楚平王而怕費無忌。
伯嚭的妹妹伯妮同樣先被扣留在費府的後院倉庫。這個鄭娟剛搬離的倉庫一直沒有空閑,也是費無忌訓練女人的屠場,凡送入後宮的各色女人,必須接受費無忌在此的嚴格檢驗。
費無忌的創造性靈感是從徐國宮殿押送到乾溪的那年觸發的,也倍感這種方式是最佳的教訓手腕。貴族那高貴的體統經過這嚴格的審關,仇恨與愛意便模糊不清。隻要國王對他存在寵幸,所有人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他深深懂得統治人心必須先摧殘身心。蘇露的獵獲就是他政治上成功的絕作。
每次的得逞,更證實了自己的前期實驗是大獲成功的,也更確信與君權的遊戲隻要一個條件必須具備:在君主麵前活得比狗還無尊嚴,才能換取有尊嚴的人在自己麵前生不如狗!
郤宛不過是個小小大夫,今天當著太子建那麼奚落自己,費無忌離開東宮殿便帶著自己的兵馬直闖郤宛府宅。早就要把伯妮搞到手卻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時候。伯妮膽怯地望著這個皮不笑肉也不笑的費無忌,可憐巴巴地求他放過自己。費無忌說:
“請你來是看得起你。你這卑賤的身份又哪裏配侍奉尊貴的國王呢?看到院中那條狼狗嗎?等會兒你好好服侍它就是了。”
費無忌用皮鞭在伯妮的臉上慢慢移動,那淚水沿著皮鞭而滾落。見伯妮恐慌極了,又改口說:
“當然,姑娘識相的話,我也許會改變主意。隻要你乖乖地脫guang衣服,老老實實趴在地上,我會令你滿足的。誰叫我是心腸極軟的人呢。”
伯妮看到阿建牽著那凶惡的狼犬朝自己吐著舌頭走來,麻木的雙手不禁主動地解扣,費無忌這才奸笑地把門掩上……
計然幹坐在費無忌客廳,始終無人理會,便索性躺下身來好好地休息。鄭娟派侍女端上水果,侍女小菊特地呈給計然一杯水,跪在地上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