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鮑胥一邊躲閃費無忌那飛濺的唾液,一邊被激怒得猛一拍案桌,大喝一聲:“來人!速速包圍界嶺!務必擒住可惡罪人範蠡!”
因為不是處女的蘇露,這使楚王內心非常怨忿,但又不好發作。三十五六歲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是處女呢?費無忌說得一點也沒錯。那個叫範蠡的小夥子一定要抓來,也隻有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恨。
蘇露每天欲哭無淚。她無數次想到死,但費無忌威脅她說,不能讓楚平王高興,那母親和範蠡都會死得很慘。這費無忌什麼又做不出來呢?她在楚平王懷中,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卻必須裝出很開心的樣子,都是害怕國王一不高興,那母親和範蠡就會死於非命。
費無忌高興地拜見楚平王,也向蘇露微笑點頭。非常恭敬地跪在地上說:“微臣深感國王洪恩浩蕩。國王和娘娘如此恩愛,微臣才能同鄭夫人偕頭到老。”
“費愛卿,能夠幫我圓此大夢,使我暗戀的寶貝回到身邊,如今您又是我的嶽丈,大家當然會圓圓美美地過上日子。這都是費愛卿的功勞啊!”楚平王緊緊地樓著蘇露的腰肢說。
“微臣聽到國王如此讚譽,真是受寵若驚。下官小女如有奉侍國王不到的地方,一定要好好開導。小女蘇姑娘才色絕頂,應該會令國王滿意的。”費無忌厚顏無恥地在楚平王跟前口口聲聲稱蘇露為女兒,蘇露真想衝上去把他掐死。楚平王卻極度開心,撫mo著蘇露的臉像是看不夠似的,也說:“等到盛大節日,我倒要欣賞欣賞愛妃的才藝。”
“微臣這次來,還有一事想要向國王陛下稟告。”費無忌說。
“愛卿說什麼我都高興。你說吧!”楚平王一直盯著蘇露說。
“宗廟社稷乃治國根本。微臣有幸受國君恩寵,已是太子建的少傅。想想太子也十五歲了,此刻也該與他物色太子妃。國王如果拿定主意,那麼微臣甘願擔當此任,帶太子上秦國求婚。”費無忌說。
“忠君愛國莫過於從宗廟開始,真是太為難您了。那麼,愛卿這就即刻啟程吧?”楚平王高興地答應了。
太子建一直反感這個溜須拍馬的費無忌,可費無忌又知道取寵於太子建尤其關鍵。這主動為太子建物色太子妃,他是尋機想未來這後宮主人改善自己的處境。國王遲早會有死去的那一天,可榮耀不能隨一代君主過世而消逝,深謀遠慮的最好方法是抓住未來君主的繼續寵幸,這樣才能確保世代富貴享受不盡。
當費無忌高興地跑到東宮殿滿腔熱血地向太子建反映這一喜訊時,隻見太子建公然聽都懶得聽,對太傅伍奢大人說:“伍將軍,您不是說今天要教我練劍的嗎?我很想學您的劍術!”
“可是費大人正在同太子您商量娶太子妃的大事呢。教您劍術就改日吧?”伍奢雖然對費無忌保護若即若離,但太子娶太子妃是宗廟大事,這可不能隨便應付。費無忌見伍奢肯給自己麵子,也是沒有想到的,便很感激地衝伍奢點了點頭。
“費少傅想做的事,又哪裏還真的要征得我同意?怕是娶誰又什麼時候迎進門他都盤算好了。所以也就不用再聽了。”
太子建板著臉說。
一直站在旁邊不語的郤宛忍不住笑了。對那極尷尬的費無忌說:
“太子已經看破了費大人,所以也免了口舌。費大人該要如何做,那就直接操辦去吧?”
費無忌惡狠狠地翻了郤宛一眼,心裏暗哭:你笑!總有一天我讓你笑個沒完!便一甩衣袖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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