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王後姬鮮寵愛的太子祿,覲見母後說:
“母後大人,兒臣這幾天左眼皮跳得厲害。所以很擔心一定會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兒臣懇請母後把父王請回宮來吧?”
“太子的想法與為娘的想法正好是一樣的。隻是父王以征戰的名義固守乾溪,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請他回宮呢?”王後實際早就探聽出國王整天在乾溪尋歡作樂,早把宮廷的大小事忘個幹淨。
“父王這麼長時間離開國都,郢城實際成了一座失控的空城。朝野又有那麼多雙覬覦的眼睛,這一點父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現在想來,兒臣還真後悔當初拒絕駐守宛邑!那樣我們手上也總算擁有急救的大兵。現在宮廷的大軍,一旦被人利用,兒臣就沒有任何的力量保護母後了。”太子祿說。
“太子不要過於悲觀。事情還不至於那樣。真要是出了什麼變故,左司馬大人一定會保護你的。”王後姬鮮想起了公子常。
“王後娘娘!令尹大人的兵馬已把王後殿包圍起來了!”侍女林兒說。
“什麼?!”王後姬鮮沒有感到事情如此突然。太子祿一躍而起,衝出王後殿,正要大怒,申包胥的部下已長劍直捅過太子祿的心窩。太子祿伸出無力的右手,指著申包胥,最後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便攤在血泊之中。
姬鮮靜靜地坐在王後位上,侍女們把她緊緊地圍著。申包胥不敢貿然闖入王後殿遠遠地站在門口,吩咐部下說:
“好好地防守!不得擅自離開!”
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後,子比終於踏上了國王的夢幻旅途。放眼朝野,子比內心一片茫然。郢城的天還在陽光燦爛的初夏,各種草木正在蓄意生長。申包胥懷著複朵的心情提著太子祿的腦袋向子比稟告後,似乎有利的雨露朝自己幹渴的田野撒播。抬頭興奮地說:
“在這迷人的春後,萬物複蘇。我有眾人的輔佐,也一定會迎來大楚繁榮的新氣象。公子圍暴政,國人憤怒,這個罪人的餘孽已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接下來我又要怎麼做呢?”
“回稟國王!餘孽之勢要連根鏟除!東宮殿和王後殿不能有任何殘餘惡勢存在才是!乾溪的荒淫惡人一定要盡快處死!這是國王必須立即行動的!”觀從跪下說。
“那這任務就交給觀大人去處理吧?”子比高興地說。
“微臣遵旨!”觀從率領五千兵馬離開了。
“微臣真是感激萬分。看到新王展開國政,這是我大楚的驕傲。微臣一定會死心踏地地效忠新王的。我哪裏有令尹之才呢?微臣懇請國王宣旨,請子皙擔任令尹才是最明智的!”棄疾說。
“愛卿您擔任令尹也多年,朝野上下也無不服從你的管治。為什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要推辭呢?”子比其實也需要棄疾讓位,但不能顯得很急迫,所以表示驚訝地問。
“先王暴虐,也一直把兄長子皙的才華壓製住了。現在國王展開新政圖治,也更需要仁賢的大臣鼎力輔佐。微臣退守北疆管好蔡地,這實際已是力不從心了。”棄疾誠懇地說。
“感謝令尹大人對微臣的抬舉!在下的心願並不是為官,隻要令尹誠心輔佐國王,也一定會徹底改變四疆不穩,內政不修的現狀的。所以,微臣萬不敢接受令尹的善意推舉。也懇求國王給予諒解。”子皙說。
“一個穩定的政局,就要實現合理的人才分工。齊桓公的五官設立已經為我們樹立了榜樣。我棄疾,不過是個領兵打仗之人,所以負責軍隊建設這是萬死不辭的!兄長子皙具有萬將之才,當然就要輔佐國王統管朝野。惟賢是任這才是強國效命的根本。”棄疾說。
“難得蔡公如此深明大義。我也決定了。子皙即日起擔任令尹之職!蔡公棄疾擔任司馬統管三軍!”子比無比輕鬆地說。
“接下來這個政局會是怎樣的呢?”範蠡喝了計然煎熬的解酒藥,總算是清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