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月夜穀·暗影浮(2 / 2)

火,好大的火,放肆的火焰似群魔亂舞,肆意的吞噬著一切,麵目猙獰的蒙古大兵手持滴血的鋼刀,漸漸逼近自己,不遠處,姐姐和妹妹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跪下來,哀求著,悲號著,希望蒙古兵能放過自己。不要,不要,不要。啊。單敬文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每隔三天,五天,就是重複的噩夢。單敬文無法入睡,看了看窗外,月已西斜,該出發了。昨晚的有驚無險過後,他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斥候。那時他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當他醒來後,曾護告訴他,穀底的暗哨任務是對自己最後的考驗,而他通過了。後來曾悟偷偷告訴單敬文,自己還是第一個想到換埋伏點和放柴草的。那麼以前那些人是怎麼通過的,曾悟告訴他,能夠做暗哨的,整個義軍包括斥候營在內也隻有七個人,其他人都是因為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才不用特殊的考驗,而他單敬文是個新兵,所以就必須特別對待,這是軍師的意思。今天晚上要做的可不是“考驗”型的任務,而是真正的探查,也就是探馬,隻不過寨中馬匹稀缺,隻能用把人腿當馬腿用,所以斥候營的士兵都能健步如飛,本來弱小的單敬文則是經過了嚴酷的訓練後才能做到。單敬文抬頭望望天,月似銀盤,月亮還是像那日穀中的一樣明亮,不知道今夜是否能平安度過。和另外五個人會和後,單敬文進入了埋伏點。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埋伏點是一個坡頂,覆蓋著灌木叢,很適合埋伏,山坡呈現凹型,坡下是一片開闊地,很適合觀察周圍的情況。曾悟和另外一個斥候埋伏在正麵,自己和劉翊一組埋伏在側麵,另外兩個埋伏在另一麵。劉翊是義軍首領劉源的兒子,人們都叫他少首領。但劉源並沒有因為劉翊是自己的兒子就特別優待,而是讓劉翊加入斥候營,這個最危險的隊伍。在上次的保衛山寨的戰鬥中,劉翊身負重傷,三天前才康複,今天就得走上戰場。

夜,出奇的靜,在長久的寂靜後,幾個暗影浮現,當人影逐漸清晰時,單敬文確定他們是蒙古斥候,不是漢人。按照往常的經驗,蒙古斥候一般是漢人,即使是蒙古騎兵再精明強幹,也跨越不過語言的鴻溝,連對方的語言都聽不懂,怎麼查探呢。但是這次竟是蒙古兵,可見這次查探非同小可,看來對方是經過語言的訓練。如此重視,究竟想幹什麼,單敬文心中不免忐忑,難道還有大隊跟在後麵。最近是聽說蒙古軍要大舉進犯,不過那些消息大多是街頭巷尾的猜測,也許是經曆了太多的恐懼和流離,當地人也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這次不同以往,單敬文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是殺氣!嗖的一聲,就在對方快要接近高地頂端時,跟曾悟一起的斥候射出一箭,刺中對方一個人的身體,但對方馬上反應過來,另外兩人迅速反擊,就再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任何瞄準的動作,隻是憑著本能迅速射箭,那個斥候應聲倒地,再也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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