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稻草和枯枝紮起的“火球”和箭隻的數量終究有限,禁不起無限製的消耗。終於敵人開始再次攀上了城頭,頓時另一場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拉開了帷幕,鐵戟、長戈、狂刀、戰斧在這混亂的鐵血之夜,閃耀出噬人的怨毒厲芒,毫不留情地插入敵人的胸、腹、頭頸……
伴隨著敵人一個個的倒下,我身邊的士兵也在敵人無情的屠刀下失去寶貴的生命.我們機械的舞動著手中的兵器,在戰場上無意識的拚殺著.
每當城頭閃著敵軍顏色的戰甲,戰刀就會毫不猶豫地劈砍過去,刀式在機械似的殺戮中拋棄了花俏與華麗,隻剩下純粹的殺意,往往簡簡單單的一刀居然讓人生出不可抵擋、慘烈無比、無堅不摧、恐怖至極的氣勢。這樣的刀式是我這經曆了無數個最精銳軍團幾乎所有高手試煉、糾正的一刀,然後在和敵人的數次搏殺中不斷的升華,完善直到發生完美的質變,這才有了今天如此完美和殺戮的刀式,與其說是我個人的領悟,不如說是無數敵我雙方將士的集體經驗的結晶更來得正確,這就是我以後在戰場上拚殺的招數‘血戰天下‘,他是如此的霸氣與慘烈.
無數的敵人不斷的湧上城牆,無數的戰友在自己身邊倒下,敵人我雙方都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拚死的對殺著,我們已經沒有預備的士兵在來替換我們,城牆眼看在敵軍的爭奪和我軍的大量傷亡下在一點點的失守,看到瘋狂撲上來得敵人,在看看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無傷的士兵,我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絕望的氣息,"難道我們就這樣的完了嗎?我們監守了半個月的襄陽城就這樣的落入到敵人的手裏嗎?我好不甘心呀,這裏有我太多的眷戀,這裏有我無數的戰友的鮮血,難道就這樣美麗;沒了嗎?"直到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刻,眼看著襄陽城就要被敵人攻下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蹄聲結束了悲傷屈辱的半個月。天崩地裂.海嘯山崩般的反攻開始了,無數鐵騎帶著大宋帝國無數英魂的複仇願望,仿佛從地底冒出來一般衝擊著敵人的營盤。局勢的逆轉居然隻在一念之間,原來不可能這麼快趕來的援軍,在輕裝突進的輕騎兵的引領下,終於在最黑暗的一刻抵達了襄陽要塞。
站在城頭看著撤退得井井有條毫不混亂的敵軍,我們隻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因為我們的騎士也幾乎可以在馬上睡著了。“攻擊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大部隊還在遙遠的山區,起碼還要三天時間啊。如果金烏術真的是作戰多年的老將的話,這點伎倆早被識破了。”眼睛充滿血絲的白啟明居然還有嗜血屠殺的興致。我懶得理他,也無心清點城頭寥寥可數的手下官兵,無力的坐倒在滿是鮮血的城牆上,戲劇性的獲救使得我那壓抑過度緊膨的身心鬆懈了下來,一陣陣的倦意上湧,我在城牆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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