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染,可別問男人在種時候行不行,行嗎?”

“啊,那行……”

被威脅到的人打了個寒顫,縮縮肩膀,隻想著這種時候究竟是誰還會有這麼強的表現欲……

當然,雲染染沒想太久,也沒那樣多的思緒想太久,在她縮起肩膀的那一刹那,陸安的吻如狂風暴雨而下,落在她的肩頭,落在她的鎖骨,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

“染染……”

那極盡纏綿的呼喚,化作蠱人心智的海妖歌聲,隨著驟雨傾盆而落,又帶著最為原始的躁動和本能,頃刻之間攻城略地,乘風而上,深入雲間。

在意識攀援而上最頂層的雲霄那刻,兩人瀕臨失控,幾乎要將彼此全然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眼角溢出淚花。

漂泊的雲終於得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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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到底將她擁了多久,雲染染累得快要睡著,睜開眼又瞥了一眼窗外的月光,胸腔起伏,哈欠連天。

“困了?”

身體手腳化作繩索捆了她好半天的人終於有了動靜,陸安抬起埋在她肩窩的頭,輕聲一問,翻身而下。

雲染染身前輕鬆,但陸安的目光一落在她臉上,她又不覺得輕鬆了,隻僵硬地點了點頭,手一撈,撈起早被雜糅到一旁的被褥,結結實實將自己又裹成了個粽子。

“困得緊,早就困了,趕緊睡!”

“早就困了?”

雲染染自然是將陸安晾在了被褥之外的,陸安見她這虛張聲勢又要掩飾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他吃飽饜足,膽子也大了幾分,眼見著雲染染閉上眼睛,竟伸手去解她的被褥。

雲染染一驚,猛然又睜開裝睡的眼睛,怒瞪著陸安。

哪知他根本不怕,他解雲染染脖頸那處的被褥,雲染染伸手拍他,他便又趁機去解她腰間的被褥,惹得雲染染扭腰去堵那處的空隙,他又鑽了空子,一把掀開她胸前的被褥,整個人鑽了進來。

“陸安!”

“染染,我也冷。”

他長臂一攬,側著身又將她整個攬在了懷中,下巴扣在她的肩窩上,眨著眼睛,輕聲嘟囔,竟耍賴撒起了嬌。

雲染染被他箍得沒法動彈,隻眼珠子一翻。

這廝居然撒嬌!

要了老命了!

到底是雲染染心地良善,她歎了一聲,還是默許了陸安極為厚臉皮的行徑,隻是嘴上不饒人,非要將這耍賴偷笑還笑出了聲的人譴責一番。

“你冷?那是誰剛剛滿腔熱血燥熱非常渾身是汗還要掀了我被子不叫我蓋上的?”

身旁的人笑聲一滯,那撒嬌耍賴的勁頓時撤去,一些不自在和羞赧搶占了上風。

“染染,女孩子家家,這些話就不知道收斂點……”

雲染染可不放過這一絲一毫能懟陸安的機會,她“嗤”地一聲,那聲調那模樣,像極了坐擁幾百畝良田三妻四妾日夜笙歌剛寵幸完一朵路邊野花馬上就要提起褲子走人的土地主。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幾乎快要斷掉的腰。

“收斂?那又是誰剛剛不知羞恥不知收斂脫個衣服還要我看的……嘶——你捏我幹嘛!”

雲染染腰肉一酸,立即偏頭瞪了陸安一眼,陸安剛掐了她一把的手此時也收了回來,伸出被褥,輕輕捏住她的下頜,左右晃了晃。

“雲染染,你就非要在這種事上把話說得這麼滿嗎?”

“怎麼的,你還害羞?”

陸安好氣又好笑地學雲染染裝腔作勢盯著她,卻沒想到雲染染順著他的手下頜一抬,模樣氣勢更足了些反問回來。

他正無語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可眼前愈發驕縱可愛的人忽地眼神一沉,半眯起瞪大的杏眼,低頭甩開了他的手。

語氣森森,像極了那囚牢裏即將要施展刑罰的五大三粗劊子手。

“等會兒,你剛剛,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