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俟朔卻不如意了。
好端端的,她為何突然挪開?萬俟朔在心裏如此想。
虞蝶嫜的挪開引起他心底一絲不悅。
他才不管那麼多,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重新拉過來,令她與自己再次麵對麵挨得很近。
兩人的呼吸再次重新交織,撩撥得彼此的心底酥酥癢癢的,刹那間,虞蝶嫜的心狂跳不止,仿佛多看他一眼,自己就會淪陷。
而萬俟朔則賞心悅目地注視著少女赧然的樣子,好似無比想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不知不覺地,他的嘴角蔓延起笑意。
她越是不敢看他,他越心悅神怡,快意不已。
再這樣下去,虞蝶嫜覺得自己會直接窒息而死,她的臉滾燙不已,想也不想就掙脫從地上站起。
萬俟朔不解地盯著她的身影:“虞蝶嫜,回來。”
聲音不緊不慢,但命令之意顯露無疑。
她的聲音有些慌張:“我、我想過去看看空竹姐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
萬俟朔把撞毀的牆重新修補的同時,也把空竹放到另一邊,用新的圍牆將她和二人阻隔開來,為的——就是不讓她打擾這二人世界。
“沒、沒事我也想去看看她,畢竟空竹姐姐一個人待著,肯定會寂寞害怕。”虞蝶嫜不停地找借口找理由,試圖暫時離開萬俟朔一小會兒,從而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說罷,萬俟朔閉眼動法術打探牆的另一邊的狀況,不知他看到了什麼,隻是冷嗬一聲,嘴角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有人陪,虞蝶嫜,你現在趕緊給我坐回來——”他抬起眼眸凝視少女的背影,眼底笑意似深似淺。
此話一出,虞蝶嫜倒是弄不明白了,她連忙回頭走到萬俟朔身邊蹲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賊人去找空竹姐姐了?他們要對她做什麼?”
“不是——”
少年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你放一百個心,她不會有事。倒是你,怎麼不見你對我如此上心?嗯?”
他緊緊盯著她,翹首以盼等待她的回答。
“這個嘛……”虞蝶嫜一時間有被問到,她想了想,決定如此回答。
“那還不是因為你身懷至強之力,這世上沒有人能傷得了你,自然用不著我為你擔心,你說對不對?”
說完,她還眨眨眼睛,笑容熱烈又明媚,一副努力討好萬俟朔的模樣。
“噢?這麼看得起我?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擁有至強之力了?”他用手指勾起虞蝶嫜垂在肩前的一縷青絲,不以為意地開口詢問。
虞蝶嫜心想,這下壞了,突然說他的實力,他難免不會產生懷疑。
於是她厚著臉皮,繼續笑容明媚地捶肩解釋:“因為你在我心裏是最厲害最棒的人呀!”
萬俟朔雖然不太相信她這番話,但嘴角還是情不自禁勾起,口是心非地說:“你少對我使用這諂媚之計。”
她似信非信地瞧著他。
“臭脾氣,你打算在這兒待到什麼時候?”
“等你那位朋友把事情處理好再說吧。”萬俟朔將雙手枕在腦後,靠著牆壁小憩,看起來格外悠閑自在。
她不依不饒:“你是說空竹姐姐嗎?她要處理什麼事情?還有還有,你說有人陪著她,到底是誰啊?”
萬俟朔施法使她開不了口,睜開眼睛上下打量她:“別鬧,讓我睡會兒。”
虞蝶嫜支支吾吾,但怎麼都開不了口,她隻能懵懂地望望牆,又望望萬俟朔,眼神充滿渴望。
他知道她在祈求他解開法術。
萬俟朔冷著一張臉,但眼神卻不再似從前那般淡漠:“不可能,別抱希望了。”
說罷,他繼續閉上眼睛,閑情雅致具備。
虞蝶嫜無可奈何,也隻好在他身側坐下,同樣背靠牆,望著正前方而沉思。
另一邊。
自從石牆憑空出現將空竹和虞蝶嫜萬俟朔兩人阻隔開後,她就一直在空地上來回踱步,有些不安和忐忑。
她雖暫時弄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她明顯可以看到這晨昏樓的人並不好對付。
正當她焦急地來回走動試圖思索破局之法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這間暗室外邊。
隻見他默默地選了個地方坐下,背靠空竹所處的這間暗室牆壁。
青年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並不想攪擾她,更不想出現在她麵前,就隻是這樣靜靜地……靜靜地守著。
仿佛如此近的距離,已是他夢寐以求之事,哪怕隔著一道牆,他卻能透過牆感受她的存在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