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薄看向剛剛反駁的眾人,傲慢得緊。
“你……你……你!”
顧琅被氣得說不出話,什麼叫他的意見不重要?他在朝堂為官十幾年,現在連個話語權都沒有了是嗎?
“我怎樣?太尉,你還在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嗎?”
雲予薄故意提醒著他,說完後抿唇,側頭看向了跟隨他的那幫人,笑意不達眼底。
“太尉老了,看不清了,你們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拎不清的話,那位置便換人吧,總有人合適不是嗎?”
她笑著開口,氣氛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祁昭淺暗戳戳的觀察著,盡可能把這些人記在心裏。
“雲予薄,你威脅我們?”
顧琅率先不服,他眯了眯眼,質問著雲予薄。
他的手緊緊捏拳,青筋暴起,臉上因為發怒有些發紅。
雲予薄居然說他老!他老又如何,那也是不可撼動的存在,是她這種人能隨意拿捏的嗎?
聽見這話後,雲予薄抿唇看向他,眼中都是不屑,甚至帶了些許嘲諷。
“怎麼會呢,太尉,你要不回頭看看?你確定要用我們二字?我威脅的,好像隻有你一人。”
顧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疑惑的一轉頭,身後的人已經稀稀拉拉的朝著旁邊而去,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場麵有些尷尬,過去的人不敢看顧琅的眼睛,全部都低著頭,不再說話。
“你......你們!”
顧琅抬手指著他們,身子踉蹌兩下,有些站不穩。
他的老友溫灼遲給他投來了一個目光,告訴他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形勢不利,還從長計議為好,不可衝動。
但顧琅並不領情,反而冷哼一聲,白了溫灼遲一眼。
他知曉他們怕什麼,現在雲予薄手握大權,隨後找個借口便能讓他們這群人出不去這金鑾殿。
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了家族和親人考慮,做任何事時都要顧慮上許多,但顧琅心中還是不服,眼中都是不情願。
他就站在原地,盯著雲予薄和祁昭淺。
眼見氣氛越發詭異起來,祈昭淺適當的開口。
“太尉,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她平靜的問著顧琅,顧琅啞然。
他有異議又有什麼用,他的意見又不重要。
“沒有!臣……不敢有異議,還望殿下能不負眾望。”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祁昭淺朝他笑笑,顯得人畜無害,不把他的不服和不敬放在眼中。
顧琅先前是祁淵麾下,屢屢立功,很得祁淵器重,封太尉,管兵權,雖現在實權一類都不在,但聲望一類都還在,不能鬧得太僵。
祁昭淺輕咳了一聲,將雲予薄交代她的話說完。
“既然沒有了,那便下朝吧,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出現第二次。”
祁昭淺神色淡漠,但下方的人,沒有一人做表率。
她這個朕字用得有些軟,加上年幼,絲毫沒有氣勢。
若不是雲予薄,她可能連站在這兒的機會都沒有。
氣氛凝重,她這句下朝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有些大臣想要跪拜後退出去,但又礙於顧琅在,不好先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