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開始,祁淵也逐漸奢靡成性,愛上了夜夜笙歌。
他自卑多疑,雖不至於昏庸無能,卻又放不下那點麵子好好學習,反而會驕傲有雲予薄那麼一位得力助手,幫他治理著江山,讓他坐享其成,百姓安居樂業。
有一段時間裏,祁淵將大權交在雲予薄的手上,凡事都讓雲予薄來。
他大事小事都同雲予薄商議,遇到些許還讓雲予薄自己拿主意,他則跟著自己的愛妃到處玩耍,朝堂上不少人開始攀炎附勢,都朝雲予薄這邊倒。
大公主的母妃曾找過雲予薄,想要拉她入營,但雲予薄對任何人都是淡漠態度,隻有一句。
“臣本中立,一切都得聽陛下的,大公主本就為儲君,不必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雖兄弟姐妹居多,但大公主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皇後娘娘大可放心,能者自持,陛下心中有數。”
雲予薄這話哄得大公主的母妃高興,雖然沒把雲予薄拉進陣營,但好像大公主登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不知為何,祁淵一直沒有重用大公主的意思,連同著他的母妃也逐漸失寵失勢。
皇後咬牙切齒,認為一切都是雲予薄從中搗鬼,決心同她勢不兩立,開始了拉幫結派,給自家女兒鋪路。
後皇帝病重,皇後更是肆無忌憚起來,眾人擁護大公主,覺得就算失寵,根據正統來看,大公主對皇位也是勢在必得,這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雲予薄就那麼看著她們的動作,嘴角掛起玩味的笑,並不參與,明哲保身,度之事外。
帝王之心不可揣測,大公主黨敗就敗在了自以為是。
不過那都是往事,朝堂紛爭眾多,表麵上置身事外的雲予薄,暗地中的勢力可不算少。
就像此刻朝堂上,雲予薄帶兵扶持祁昭淺,公開同那些大臣叫板,將自己的決心表明,愚忠也有人支持。
太尉黨有人看她決絕,出來勸告。
“太傅……何必如此古板,這十一殿下究竟好在何處?能讓太傅如此堅持?”
雖然祁昭淺已經坐上了皇位,但是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叫她陛下,還在以殿下喚她。
他們不明白,為何雲予薄會那麼維護祁昭淺,明明還有那麼多皇子公主,偏生就在一棵樹上吊死,也不明白陛下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祁昭淺這個冷宮棄子,還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
雲予薄冷笑一聲開口。
“生為臣子,自該聽命,十一殿下是陛下欽點,自該盡力輔佐。”
祁昭淺在位置上不開口,卻很想笑。
但她不敢,隻能強忍著,防止被人看出端倪。
這場戲,她得同雲予薄演下去,畢竟雲予薄警告過她,就算沒有警告過,她也不敢賭。
自己一但沒了雲予薄的庇護,下場隻能更慘,這種時候不僅出不去,更會眾矢之的。
為何雲予薄如此堅持扶持她,還不是因為她背後沒有母族支撐,孤身一人。
掌控她一個,就相當於掌控了整個國,再加上她怕死,隻有些許小聰明,連字都識不全,是雲予薄最好管控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