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罷,公孫讚回顧將士道:“吾等今日死戰,便死亦可威震幽冥!”說罷拋了手中長劍,雙手持槊,直奔華靖殺來。
華靖立於陣前,聽此蒼涼之曲,胸中雄魂激蕩,感公孫讚上下將士同心,忠魂蕩蕩。歎沙場之中,生死之地,焉有仁慈存在,雖見其忠義,亦難免屠戮,這便是戰爭了。看公孫讚殺來,無奈長歎一聲,手中金槍輕揮,隻見華靖軍中萬箭齊出,如漫天暴雨,將公孫讚及手下將士親隨,皆亂箭射死當地,未有一人生還。
華靖看公孫讚已亡,愣立良久,仰天長出一口大氣,欲將胸中鬱悶之氣呼出。須臾謂手下軍士道:“汝等將公孫讚及手下親隨之人厚喪於此,並篆碑以陳其事,表其君臣手足之誼,此等楷模,吾等當效之。”眾將士齊聲稱是。
典韋、華雄等人皆來與華靖彙合,華靖叫手下打掃戰場,並命人擇地安營紮寨,暫歇兵馬。次日,顏良亦率軍趕到,華靖叫大軍起兵渡河,直擊代郡,同時命快馬傳令於郭嘉、田豐,叫其統大隊往代郡彙合,並撥一萬軍卒交與文醜,叫其合薊城之兵,北擊上穀之地。
天至午時數萬大軍已渡過治水,華靖叫大軍疾行,至黃昏之時已至代郡城下安營。次日,華靖親率大軍攻城,守將單經領軍迎敵,被華雄一刀砍死,盡降其眾,一鼓作氣占了代郡。將士於代郡城中整休數日,郭嘉等已率大軍六萬來到,與華靖彙合一處,共有十餘萬人,而張遼、文醜二將亦遣人來報漁陽、上穀兩地各有守軍三千,均不戰而降,至此幽州之地,除關外遼西、遼東兩郡皆入華靖版圖。
華靖命將降兵散編入伍,留下十萬之數,餘者老弱之人皆發送財物,遣其回鄉,同時命顏良、典韋、華雄三人加緊訓練士卒,同時命人往上穀傳令,叫文醜留一萬軍士守城,率其餘軍士來代郡彙合,好西向跨山而襲定襄,再南下雁門,直撲晉陽。
如此數日,這一日,華靖正與郭嘉等人與當地向導研究進兵並州的路線,忽有人報稱,冀州荀彧差人快馬來報,言袁紹分兵十萬與張揚,張揚於河內出兵直取魏郡,魏郡守將麴義,彙合濟南臧霸共合兵五萬,拒敵於白馬。同時遼東公孫度統合高句麗、三韓之兵十餘萬,一路水軍三萬,戰船數百隻,跨海襲東萊,已被蔣欽、周泰二人率水軍,彙同太史慈等擊潰於海上。另一路大軍十萬由陸路而來,但被右北平守將蔣義渠率兵阻於長城之外,但蔣義渠兵隻萬餘,又多日苦戰,恐其終不能敵公孫度十萬之眾,望華靖早派兵支援。
華靖聞報暗吸一口涼氣,擰眉沉思,以現在形勢冀州真是四麵受敵,袁紹此舉本在意料之中,華靖出兵之前已作好安排,命麴義、趙淳、程渙、許攸等人領軍三萬守住魏郡,趙國等門戶,同時命濟南臧霸隨時領兵相助,以今看來,兩處合兵五萬,隻須緊守白馬渡口,不叫張揚等輕渡大河,料也無妨,而未曾想到的是遼東公孫度乘火打劫,竟糾合外族之兵襲其後方,雖然東萊有重兵防護,但若被其登陸亦有一番苦戰。幸虧有蔣欽、周泰的水軍駐紮,才能擋住,看來今後還要加大水軍建設步伐,盡快組成可跨海一戰的兵力。而關鍵所在在蔣義渠駐守的長城,若放其進入關內,則冀中之地皆置其鐵蹄之下,必成大患,於是華靖趕緊命人快馬漁陽,命張遼統大軍回駐長城,緊防公孫度軍入關南下,傳令太史慈將東萊防務皆交於蔣、周二人,然後起原青州駐屯軍五萬換裝成常備軍,沿河而上,往助臧霸,麴義守住白馬渡口,若有隙可跨河進擊河內,斷袁紹等人歸路。自己則命典韋等將加緊準備,往擊並州,同時使人押送拋石車百部送與趙雲,命其加緊攻打壺關,牽製袁紹大部軍馬。
傳令已畢,華靖又細思,自己未曾記得公孫度有跨海擊東萊的曆史,難道曆史真的由於自己的到來,變化如此大嗎?其實華靖是不知道,按曆史記載,公孫度在遼東經營數年,伐高句麗,征烏桓,分遼東為遼西、中遼各置太守,並越海收東萊諸縣,置營州刺史,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並建漢二祖廟,效祀天地,出乘鸞輿,並設旄頭羽騎儀仗。曾謂臣下言:“漢祚將絕,當與諸卿圖王耳。”其野心不小。本來按曆史進程其征東萊應在初平元年,但華靖在東萊經營,使其不敢輕動,才等到現在華靖與公孫讚、袁紹爭戰之時,公孫度以為時機已至,方率隊兩路齊出,隻是這段曆史未曾被後人傳誦,故此華靖不知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