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攻心,一下子沒有站穩。
“娘!娘,你怎麼了?”蘭兒當即過來扶著馮嬤嬤,同時怒不可遏的瞪著溫黛黛:
“等我家世子夫人生的皇子當了太子,有你們好受的!”
溫黛黛淡漠的勾了勾唇。
太子?那他們就好好的等著,看日後究竟是誰的孩子當太子!
馮嬤嬤被氣得站不穩了,蘭兒他們一群人扶著馮嬤嬤先回了望月峰。
走的時候,這些人還不忘罵溫黛黛跟聽雪三人。
看著他們的背影,溫黛黛的唇角微勾,轉身看著聽雪的臉。
白白淨淨的一張臉,愣是給打出了巴掌印。
這可是她的人!
“聽雪,以後都不必封穴!再看到這樣的人,動手打之,不必向我請示!”
幾個老媽子跟小丫鬟都敢無視她,欺壓她,可見蕭臨漳給了謝如卿多少特權!
嗬!
量相對比,蕭臨漳在她麵前深情款款,說她可以恃寵而驕,可實際上呢?
他給她的全是寫花言巧語,從未落到實處!
這一次她重生,她就將他的隨口一說全部當真。
你蕭臨漳說我溫黛黛可以恃寵而驕,那我就用好我貴妃的身份,讓你珍惜在意的人吃吃苦頭!
你說你不愛謝如卿,那我便信你不愛她,順便也讓旁人相信你不愛!
……
楚宴抄了一整晚的經書,手腕都斷了。
小憩了片刻,經聽到小沙彌說溫黛黛那兒出了事。
他原本想去看熱鬧,可是人過去後,隻看到馮嬤嬤這些人罵罵咧咧都往望月峰逃竄。
雖然他不知全貌,但是聽到馮嬤嬤那些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笑著朝蕭玄胤的禪房走去。
“玄胤!”他一進門就將蕭玄胤手裏的經書奪了過去。
蕭玄胤的臉倏地一沉,反手扣住了楚宴的手腕。
“疼疼疼!”楚宴疼的嗷嗷叫,怒罵道:“你殺了我,日後誰幫你打聽溫黛黛的事兒!”
“無需打聽。”蕭玄胤鬆開了他。
“你不讓我打聽,我偏偏要打聽!我不僅要打聽,我現在還要跟你說我聽到的事兒!”
楚宴這人就是一身反骨,“蕭玄胤,你知道咱們的認識的小嬌嬌,如今多厲害?”
蕭玄胤重新拿起一本經書,看都不看楚宴。
“她可是把謝如卿派來的那群老媽子小丫鬟給教訓了一頓!嘖嘖,不愧是溫師父的女兒!
她跟她的人出手,那幾個人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高!真是痛快!”楚宴在京城時,常聽人提及溫黛黛。
可是京城的人都說溫黛黛賢良淑德,跟誰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
所以新帝登基,才封她做溫淑貴妃。
蕭臨漳那樣的人喜歡乖順聽話的女子,可他跟蕭玄胤,卻覺得溫黛黛天生就不是困在牢籠裏的鳥兒。
她是翱翔於九天的鳳!
不該忍氣吞聲,唯唯諾諾!
“那些人做了什麼?”蕭玄胤突然問。
“你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的事!她跟著蕭臨漳這些年,謝如卿跟謝如卿的人從來不把她當一回事。
別說是肅寧伯爵府的老媽子了,就是給謝如卿當馬凳的侏儒,都敢對她不尊不敬,吆五喝六!”
有些雖是傳言,可楚宴知道,那必然是真的。
甚至,真相往往比傳言更可怕!
蕭玄胤手裏的經書皺了一角,冷峻的佛子沉聲道:“寫封信給姨母,她肅寧伯爵府該換換血了!”
“嘖,兩年前沒有找姨母,現在卻找了?”楚宴笑了,揶揄道:“還說你不喜歡溫家老幺?”
……
溫黛黛用了午膳後,就帶著聽雪和拂曉去徑山寺的菜園裏挖起陽草。
這是要給蕭玄胤做一道素菜。
她娘說過,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身,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當初,她娘便是用起陽草,她如法炮製,就看這雙眼空空的大師,能不能動凡心!
溫黛黛做好了一盤素炒起陽草後,就親自提著食盒來到蕭玄胤的禪院外。
“溫姑娘,你怎麼來了?”徐大夫正好來請脈,撞上了溫黛黛。
“我做了起陽草,想請玄胤大師嚐嚐。”溫黛黛指了指自己手裏的食盒。
徐大夫蹙眉,“可玄胤他最討厭吃起陽草!”
(注:起陽草就是韭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