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黛都這樣說了,聽雪跟拂曉自然不會再忍了。
隻見兩個丫頭互相點了一下穴道,然後便揚起手,先給馮嬤嬤和那些丫鬟幾巴掌。
他們身形如電,馮嬤嬤幾人連反應都來不及。
啪啪啪!
空中全是巴掌的清脆響聲。
馮嬤嬤反應過來之後,勃然大怒的瞪著溫黛黛,怒道:
“溫家女!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對我們動手!我們手裏可是拿著皇上的手諭!”
溫黛黛挑眉,“哦?手諭?拿出來給本宮看看!若是皇上的手諭上寫了你們能動本宮的人,能對本宮不敬,叫本宮溫家女。
本宮這就收拾包袱,跟你們上望月峰!
可若是皇上的手諭上沒有這麼寫,你們就是假傳聖旨!依照大夏國律例,假傳聖旨者,淩遲,誅九族!”
溫黛黛話音一落,周圍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響……
馮嬤嬤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溫家女!你……你唬誰呢?”
看馮嬤嬤這樣緊張,就說明那個手諭沒有給他們欺壓她的權利。
溫黛黛的臉色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目光更是比剛才還要冷冽幾分:
“你們若是不信,就請徑山寺的方丈修書一封,找柳大娘子來同你們說說大夏律例。”
柳大娘子……
頓時,四周一片噤聲。
馮嬤嬤跟她的女兒蘭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叫春兒的丫鬟先低著頭,“馮嬤嬤,我看還是不要找柳大娘子來了。”
溫黛黛幽幽一笑,目光淩冽的在馮嬤嬤身上掃過,沉聲道:
“肅寧伯爵府的大娘子姓柳,可你們張口閉口叫的是謝大娘子。怎麼,現在世子夫人也能越過公婆了?”
在大夏,隻有當家主母才有資格被叫稱作大娘子。
謝如卿在肅寧伯爵府還沒有掌家,至多是世子夫人。
而那位柳大娘子才是真正的當家主母,拿著先帝封的誥命。
馮嬤嬤這些刁奴,一心討好謝如卿,不顧柳大娘子的顏麵,直接將謝如卿稱作大娘子。
這事兒柳大娘子是不知道。
倘若她知道,定然會在謝如卿麵前擺擺做婆婆的譜兒,好好的磋磨謝如卿一番。
溫黛黛是重生而來的,自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脾氣。
刁奴們挑釁,她就將這些事捅到柳大娘子耳邊。
“聽雪,拂曉,收拾東西,現在就回京城,找肅寧伯爵府的柳大娘子,替本宮問問她……
如今肅寧伯爵府有誥命,執掌中饋的究竟是誰!”溫黛黛看了聽雪一眼。
聽雪心領神會,當即轉身要進屋子裏。
“你們……你們……”馮嬤嬤現在怕的是雙腿打顫,臉都白了,“區區小事,何必勞煩柳大娘子!
我們剛才叫的是柳大娘子,並非是世子夫人!你們……你們聽錯了!”
溫黛黛眯起雙眸,嗤笑一聲,“馮嬤嬤,你的意思是本宮的耳力不好?哼!好大的膽子!”
馮嬤嬤這些人敢如此囂張的對她,就是仗著謝如卿跟蕭臨漳的私情。
她現在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即便蕭臨漳跟謝如卿有私情,她還是執掌六宮的貴妃!
“溫家女,我們家世子夫人可是皇上看中的人,你同我們說話,可是要掂量著些!”馮嬤嬤一臉肅穆的提醒著。
她以為,溫黛黛就是個草包,嚇一嚇就會低頭。
然而溫黛黛冷笑,“謝如卿是皇上看中的人,可本宮是皇上結發之妻,是他仰仗的人!
你們對本宮如此不敬,是覺得本宮的手舉不起刀,本宮的娘家殺不了人?”
“侯爺雖然不在京城,我們夫人還在!我們夫人的娘家可是拿著兵權的平遠將軍府!
你們覺得,夫人跟平遠將軍府知道肅寧伯爵府的丫鬟老媽子敢對我們姑娘不敬,會不會提著刀找你們的世子夫人?”
聽雪冷冷勾唇,故意用那種同情的語氣,嘖嘖兩聲,“我猜,世子夫人真對上平遠將軍府的人……
也隻會把鬧事的刁奴推出去,她自己是不敢上去招惹將軍府的人的!”
有些話,他們家姑娘說不方便,但她卻可以說。
她就是要給這些人心裏埋一根刺。
待到某日,謝如卿真做了什麼,那就是這個刺發作的最佳時機。
“你……你挑撥離間!”馮嬤嬤一直相信謝如卿,根本沒想過謝如卿會將他們推出去當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