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清晨李嬸兒家開始嚷嚷,一會兒有人拍林家門道:“謹言,快起來,嬸子家裏出事了。”
焦急的叫聲使謹言來不及洗漱,他麻利套上衣裳出來門,隻見一群人圍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對著李嬸兒指桑罵槐,這女子謹言不麵生,在陸嘉誠的身邊見過。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我家博文哥,去揍他。”小姐一臉蠻橫,雙手叉腰活脫脫的母老虎,林謹言也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不問問田博文到底怎麼回事?前幾天還嚷嚷著娶我,今天你來這裏算哪門子蔥,我們有裏正及鄉裏鄉親作證,你算什麼?”虎哥兒擋在門外,眼圈雖然紅紅的,但他格外冷靜,林謹言放下擔憂,看來昨天他說的話還有點作用。
“我爹是縣令,你是哪門子的蔥,見了本小姐還不下跪。”縣令小姐嬌蠻成性,林謹言也有所耳聞,幸虧當時溜的快,若是被他纏上準沒好事。
“所以,大小姐你不問問你家博文是怎麼回事麼?這到底跟誰訂的親?可不能一石二鳥啊,那也得問問先訂的誰,要不然後麵那個要做妾啊。”林謹言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小姐,你趕緊查清楚誒。”
縣令小姐一時安靜下來,自從陸嘉誠被押進大牢開始,縣令便重新給她物色夫君,他一眼瞧中了文文弱弱的田博文,在父親的威逼利誘之下,他算是答應了下來。可有人偷偷告訴他,田博文今日成親,她便怒氣衝衝的殺了過來,這要是算起來她理虧。
“不管怎麼樣,今兒這親不能結,給我揍,使勁兒揍。”縣令小姐一揮手,十幾名小廝上去毆打,林謹言躲閃不及,生生挨了兩拳。
“哎呦……”一個小廝踢到了李嬸兒的腿上,疼的她長吼一聲坐在地上,林謹言連忙將她擋住,就怕有人趁機多踩幾腳。
虎哥兒去上前,十幾個小廝朝他擠過來瘋狂的打砸,耳邊是打罵聲,可虎哥兒絲毫沒有感覺到疼,有人將他護在身下,那一刻淚水奪眶而出。
“敢揍我娘,不要命了。”虎哥兒拿起一個凳子砸了過去,小廝一看是狠人,連忙退後,生怕殃及池魚。
“剛才打的不是挺爽的麼?”虎哥兒一手叉腰:“你們繼續啊,老子要了你們的狗命。”
虎哥兒狠起來連自己村裏人也愣著,往日看著和和氣氣的小哥兒嚇的眾人抖了抖。
“報官。”喬鶴予一拐一瘸走了出來,他的身邊跟著裏正。
“怎麼回事?”裏正冷著臉問道。
“虎哥兒今兒準備成親,沒等到新郎,卻等到了她。”林謹言指著縣令小姐。
喬鶴予見他臉上掛了彩,心中更加不悅道:“成親怎麼還打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
“這位小姐,你到底為何大鬧婚禮?”裏正轉過頭愣了一會兒,這不是陸嘉誠帶到村裏的縣令小姐麼,李家又是怎麼惹上的。
“田博文是我夫君,我為什麼不能鬧?”縣令小姐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過看到喬鶴予那張臉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在一看瘸了的腿瞬間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