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有婚書?可去衙門登記?”裏正條理清楚的問道。
縣令小姐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眼看臉就要丟盡了,她吼著身邊的婢女道:“趕緊滾回府,別在這礙眼。”
婢女抖了抖身子灰溜溜的往回走。
“留步。”虎哥兒喊道。
縣令小姐有些錯愕,回過頭卻見虎哥兒往前走了兩步:“打傷了人一走了之麼?還真以為是你家下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你想怎麼樣?”縣令小姐反問道。
“賠錢,報官。”虎哥兒淡淡的吐了四個字:“至於跟田博文的婚約,我退婚,這麼沒擔當的人配不上我,但小姐也得為打人的事付出點代價吧。”
一聽報官,縣令小姐心中甚是得意,這整個官府都聽他們家的,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聽說黃尚書還沒有離開,剛剛好。”喬鶴予適時補充了一句。
縣令小姐看了他一眼莫名有些懼怕,隻是強裝無所謂的說道:“黃叔叔對我疼愛有加……”
“我聽人說黃大人公私分明,清正廉潔……”喬鶴予頓了頓,他也不知為何要湊這個熱鬧。
“你騙人。”縣令小姐氣呼呼的跑來了,一群小廝跟在後麵。
“治傷的錢留下來。”虎哥兒跑上前,地上還躺了幾個村民呢,他可沒錢治啊。
小婢女急匆匆的甩了一個荷包,又腳底抹油似的跑遠了。
林謹言抽空挪到喬鶴予跟前小聲問道:“黃尚書真的沒走?”
喬鶴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沒準兒想參加咱們的婚禮。”
“你滾。”
林謹言吐了兩個字,揉了揉疼痛的臉頰有點難過的嘟囔道:“喬鶴予,你在給我折騰這樣兒,我不揍死你才怪。”
喬鶴予搖搖頭:“我可沒這麼傻,再說家有悍婦,我也不敢呀。”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來李家幫忙的村民低頭竊竊私語,林謹言方才發現兩人的舉止或許過於親密,又悄悄拉開距離。
“虎哥兒,沒傷著吧?”問話的是木匠的大兒子,也是虎哥兒退婚的那一家。
虎哥兒有些難為情,被自己任性退婚的人維護著,心裏暖暖的。
“我沒事,今天謝謝你。”虎哥兒看著木匠兒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心疼,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可他也是受害之人。
“不客氣,你好好休息。”說罷木匠兒子一拐一瘸走了出去,疼痛折磨的他微微彎腰。
虎哥兒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感慨萬千,他終於明白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等等。”虎哥兒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木匠兒子停下來回頭一臉疑惑。
“今天村裏人都來幫忙了,可我搞砸了,我還差個夫君,你願意麼?”虎哥兒羞羞答答的,但他的眼神格外清亮,他堅定的走向木匠兒子,牽著他的手道:“對不起,我想嫁給你。”
“嫁給他。”林謹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