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書雷厲風行,不多時便查明實情 真相,第一波死諫的人念著文人風骨妥善安葬,第二波純屬挑事,黃大人將主謀陸嘉誠與殺人的夏禹押到上京,其餘參與鬧事的書生被釋放,隻不過終生不能參與科考。
下午的時候林慎行回來了,林母連忙弄了一個火盆:“慎行,跨火盆去晦氣。”
林慎行頗有無奈,跨過火盆回屋子裏沐浴,陳新連忙燒好了飯。
林母噓寒問暖,生怕林慎行在大牢裏受了苦,備上各種好吃的。
“謹言呢?”
“說是回村裏一趟,虎哥兒快要成親了。”
林母憂愁,眼看虎哥兒比謹言年紀還小,雖然前些日子與木匠家悔婚不地道,但現在也要成親了,聽說是個書生。
“他與喬鶴予怎麼辦?”
“如果沒有大事,就按時結吧,畢竟是裏正算過的日子。”林母算是鬆了一口氣,兵荒馬亂的征兵以及雲倉書院的事告一段落,不耽誤成親的時間。
“謹言跟永安王同一天大婚,一切從簡吧。”林慎行突然有些疲憊,他不知未來還有那些風雨,但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慎行哥,喝點蜂蜜柚子茶,怎麼不見潤寒哥呢?”陳新紅著臉有些害羞,他想起林謹言說的話,心裏宛如吃了蜜糖。
“去書院取東西了,晚點回來。”林慎行答道,又補充了一句:“他也沒有受牽連,不用擔心。”
陳新點點頭又羞答答的跑來了。
林母笑眯眯的,她隻需一眼便看得出陳新對林慎行有意思,心裏偷著樂。
林謹言先去喬鶴予的院子裏收了西瓜和蔬菜,才趕到李嬸兒家裏。
“言哥兒,虎哥兒正念叨著你呢。”李嬸兒有些愁眉苦臉,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李嬸兒並不像有喜事的樣子。
去了虎哥兒的小屋,他焦急上火,嘴角起了好幾個泡,瞧見謹言進來連忙拉過他:“言哥兒,我心不安。”
“怎麼了?”林謹言在椅子上坐下來,遞了一盞茶道:“是不是心裏沒底兒,怕換個身份不習慣?”
虎哥兒連忙點頭:“是這樣的,娘本來也不願意,嫌他家窮。”
“雖有人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但你又沒婆媳矛盾,妯娌關係,其實也挺好,人勤快一些沒有過不好的日子。”林謹言安慰道,他深知這個年代的愚孝,若是能擺脫這些也不錯。
“我擔心他如果高中變心了怎麼辦?戲文裏不是說麼,秀才高中狀元,拋妻棄子。”虎哥兒神經兮兮的捏著茶杯一臉緊張。
“那你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他離不開你才是。”林謹言想了想,這個年代哥兒依附夫家,夫家是天,夫家是地,還真不好說。
“我怎麼才能優秀,像你一樣麼?你跟喬鶴予什麼時候成親,他對你好麼?”虎哥兒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林謹言有些發懵,想想他跟喬鶴予不過是結盟,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我們七月初七成親,喬公子是個聰明人。”林謹言微微一笑,從虎哥兒手裏接過茶盞,若是你還是擔憂,就想一想他對你的好,若是實在想不出來就聽嬸兒的話,趁早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