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怎麼這麼奇怪,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那婆媳二人已進去給她們收拾被褥,梵星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司槐將茶杯放下:“這阿花身上沒有生氣,但看她眉眼之間是活人,怎會透露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梵星搓了把臉,一路趕過來她還真有些累了:“可能是借屍還魂?以前我們那也出現過。”
這個是有可能的,比如說她。
司槐厚重的眼睫垂下,投出一片陰影,杯中哪有什麼茶水,分明就是充滿了魚腥氣的河水。
阿花探出個腦袋:“大人們進來吧,裏麵已收拾好了。”
等她們一進屋,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阿花正哄著孩子,臥房的空間格外擁擠,梵星神情複雜,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在大廳將就一晚吧,別吵著你孩子。”
阿花抱著孩子嬌笑:“寶寶很乖的,你們不會吵到她。”
勸說無果,三人詭異地躺在一間狹窄的房間裏。
空中除了阿花淺淺的呼吸聲外,就剩餘窗外的陣陣風聲。
在進屋之前已跟黃煙他們說明情況,一拍板決定分開查。
梵星躺在軟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說來也奇怪,這阿花的孩子不吵不鬧,剛剛阿花出去時撐到了他,那嬰兒也不叫。
司槐的神識還在外邊遊蕩,卻感覺本體被人碰了一下,無奈地回去,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梵星瞪大的眼睛。
司槐:“???”
“阿花剛剛出去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司槐起身看到床上已是空蕩蕩的一片,伸手一探,沒有半分餘熱。
“她出去多久了?”司槐問。
梵星:“剛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司槐心中湧起了些許不安,急忙推門出去,梵星緊跟其後。
“誒,我們現在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你還記得我們入村的時候碰見過多少女子?”
梵星想了想,正欲開口,卻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吐不出半個字來,她的神情一變。
入村到現在,隻見到女童,婦人,阿花是唯一一個所見的女子。
“去河邊。”
不出意料,阿花果然在那裏。
入了夜的河水自帶一股涼氣,冷霧在河麵翻滾,流落在她指縫間。
不止她一人,還圍著一圈的男人,但那些村民卻沒看見她般,舉著火把照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臉被潮濕的頭發擋住,身體外麵裸露出的皮膚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為首的村長將火把照在她的臉上,女人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司槐貼了個隱身符,順便也幫梵星貼了一張,兩人朝著那幫人過去,地上的枯枝踩得吱呀作響,有村民回頭來看,卻什麼也看不見。
“村長,這是我們村裏最後一個女人了,此事要不要跟山上的人上報…?”
司槐在女人的身邊蹲下,從這個角度再去看白日裏和藹可親的村民隻覺得渾身發冷。
他們一改往日敦厚的形象,臉上的欲望以及扭曲隻讓人隱隱作嘔。
村長冷著一張臉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開口道:“不能說,現在消失的女人越來越多,要不是陳家那個賤人早就死了,我都以為是她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