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東西她的鐲子內倒是有不少,司槐掏出塊點心,男孩見狀抓起她手中的食物就往嘴裏塞。
看這架勢估計是餓了好久,兩人也沒打斷他,靜靜地等他吃完。
男孩吃完後毫不顧忌手上的泥土,抹了把嘴,他將聲音壓得極低:“我跟你們說…”
梵星離得較遠沒聽到,剛準備讓他大點聲,那孩子將另一隻手捏緊的灰土就往她們二人的臉上撒去——
“嘿嘿嘿,上當了吧?”男孩做了個鬼臉,轉頭就逃。
司槐早有防備,輕撚在手裏的碎石打在他的小腿處,又是一聲慘叫。
“你這小鬼,竟敢騙你姑奶奶。”梵星氣憤地捏住他沒幾塊肉的小臉,雖然生氣,但還是鬆了些力。
“兩個壞女人,放開我!”小孩又是掐手又是蹬腿,一張臉憋得通紫,司槐一愣,俯身蹲下問道:“你怎知我們是女子?”
“昨天你們在村外的時候雲姐姐就告訴我了,你們山上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梵星也被這話一噎,手上的力道一鬆還真被他給掙脫了。
“不用追,我們找人問一下陳大雷是誰可以了,估計這村中有人對我們不滿,實話不一定能夠挖出來。”司槐分析道。
處在李柱家的剩餘三人,正蹲在門口伸長脖子望,不曾想從屋裏走出來個男人。
那男人腳步浮誇,身上帶著股若有若無的濁酒味,混著靈堂特有的焚香,直直鑽入他們的鼻腔中。
黃煙皺眉,這應該就是那個哭喪的女孩說的父親,李柱了。
“李盼弟那個小賤蹄子呢,怎麼還沒回來?!”
男人罵罵咧咧,絲毫不顧忌外人在場,他四處看了看,抄起棺材旁的木棍就往外走去。
顧知允看這架勢正欲阻擋,在門口那怯生生的人兒受驚,手中的籃子鬆落在地。
“賤蹄子,看老子怎麼抽你!”李柱將棍子高高舉起,下一刻就會打在她的身上。
李盼弟臉上是藏不住的驚恐,她跪在地上:“爹,我沒有出去廝混,我隻是出去給您摘草藥做醒酒湯去了!”
黃煙皺著眉,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就攔下了那棍子。
“你又是哪個賤蹄子,滾開,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李柱嘴裏的腥臭盡數被她聞去,黃煙臉上一麻,忍住不適道:
“有什麼事大可問清楚些,不必大打出手。”
李盼弟將頭仰起,哭得一抽一抽的,不敢說話,但眼裏的感激屬實刺痛了黃煙。
那李柱還要叫囂著拿棍子,容鴻影直接一個手刀,將李柱劈倒。
“你父親累了,讓他先躺在地上歇著吧。”容鴻影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她,越過眾人出門。
黃煙將李盼弟扶起,同情心泛濫:“你若想離開這就來找我,我們的事情解決後就帶你離開。”
李盼弟愣著不說話,黃煙揉了揉她的頭發,將目光落到了快傍晚的外麵,有些擔憂。
而司槐這處想盡了辦法,威逼利誘才從一婦人口中得知陳大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