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季文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孫太後說如浣在安胎藥中下毒,但並沒有人能證明是安胎藥導致皇後生下的是死胎啊?太醫也隻說是中毒之相,並未說是安胎藥的問題。
皇後在鳳鸞宮聽說如浣不認罪之後,找了小啟子和知書來問。
“知書,你可親眼看見如浣往本宮的安胎藥下毒?”
“並...未,隻是見到她站在安胎藥旁邊”
知書那日也是無意路過,看見如浣盯著安胎藥瞧,當時以為她是好奇,事後才覺得不對而已。
“小啟子,那日你從太醫院端來安胎藥,是否有其他人接觸過那碗藥?”
“並無其他人接觸”
小啟子跪在下方,認真的回答道。
皇後也搞不清到底是不是如浣害的她,但她的孩子死了,現在能利用如浣拉下季文鳶也不錯。
於是叮囑知書,若孫太後和陸行知問起,要一口咬定看見如浣往安胎藥內放東西。
“奴婢遵命”
孫太後與陸行知正在長壽宮商量此事,如浣的嘴太難撬開,他們實在不好定罪。
“那賤婢難道未說任何話?”
“說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自己隻是站在安胎藥旁邊,也不是看安胎藥,是看旁邊的蜜餞”
陸行知這幾日日日氣的嘔血,那死胎已成型,聽他娘說,和他剛出生時,長得極像。他平白沒了一個兒子,還是被人所害,自然不會放過幕後凶手。
“那就繼續審,孤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戒堂內,鞭子、棍子、夾子都試了一遍,如浣依然堅持自己沒有下毒。
“可真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如浣眯著眼瞧著說話之人,心想你們這算什麼,比這更殘酷的酷刑,她都熬過來了。
冬日的冷氣透過窗戶浸進裏間,如浣麵前之人裹了裹衣服,拿起一旁的鞭子繼續抽打下去。
是人,就總有開口的一天。
季文鳶被禁足在朝鳶宮,很多事情隻能通過如嫿去查。
“貴妃娘娘,奴婢已問過太醫,皇後的安胎藥都是在太醫院熬好後,由專人送到皇後宮中,然後交給太監小啟子”
“也就是說這小啟子是皇後宮中唯一能接觸安胎藥的人?”
但是,仍是不對,她又把問題繞到安胎藥上麵了。
萬一不是安胎藥的問題呢?
又三日後,太醫院有了消息,說先皇子確實是被人毒害,毒物應該是天竹呋喃,一種長期食用能致孕婦早產,胎兒畸形的植物。
“剛開始食用時,這種毒不會對孕婦的身體產生任何不適,隻有長期食用,快出生時,才會發現胎兒有問題”
太醫如實說道。
既然是是長期食用才會導致死胎,如浣隻站在安胎藥旁邊一會兒,自然不會是凶手。陸行知拖了幾日,找了個由頭把如浣放回了朝鳶宮。
如浣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全身沒一塊好肉,如嫿抱著她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