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後宮風波最終刮到了季文鳶的朝鳶宮。
孫太後下令,說貴妃季文鳶管束宮中宮婢不嚴,有毒害先皇子之嫌,特禁足一個月,待查清真相後,再行解除。
宮中侍衛帶走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如浣。
季文鳶不知真相,讓如嫿趕緊去打聽是怎麼回事。如嫿回來後,季文鳶才知如浣闖了什麼大禍。
“皇後身邊的知書說,如浣那日在皇後要喝的安胎藥旁邊站了很久”
“如浣不是這種人”
她們主仆二人正在討論如何營救如浣,陸行知怒氣衝衝的來了,見到季文鳶,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狠心的妒婦,你沒有孩子便不準孤也不能有孩子嗎?”
季文鳶沒有防備,被他一掌的力度,打的躺在了地下,手捂著被打的地方,雙眼含淚的看著他:
“你就是如此想我的嗎?”
陸行知又罵了幾句,臨走時丟下一句話,若查出她是主謀,她這個貴妃之位也沒有了。
如嫿幫季文鳶處理臉上的巴掌印時,不住的流淚。
“陛下怎麼變得如此狠心”
從前連府中事務都怕麻煩季文鳶的人,現在為了一個不明的真相狠狠的打了她。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如浣還等著我們去救”
季文鳶拉住如嫿的手說道。
戒堂內,如浣雙手被吊著,坐在她麵前的人,拿著鞭子抽打她。
“說,誰指使你往皇後的安胎藥中下毒的?”
“說了沒有人,而且我沒有下過毒!”
如浣確實沒有下毒,她那日之所以站在那碗藥旁邊,隻是單純的覺得旁邊的蜜餞看起來很好吃。
戒堂審了三日,沒有從如浣嘴裏得到一句話。
季文鳶寫信去求了齊妃,讓她幫她進一趟戒堂,齊妃思考了幾日同意了。
向孫太後請示,說自己願意幫忙去審季文鳶的那個宮婢,孫太後見她想幫忙,想起她和文鳶一向不和,所以同意了。
季文鳶與齊妃的宮婢換了衣裙,跟著齊妃去了戒堂。
“你們先下去吧,太後娘娘已準了我來審理”
如浣還被吊在木架上,全身被鞭打的血肉模糊。等戒堂的人走開,輕聲與季文鳶說,她去門口守著,她快問。
“如浣,是我”
“對不起,貴妃娘娘,我又連累你了”
她被鞭打的時候,那些人告訴她,貴妃娘娘已被孫太後下令禁足,救不了她的。
“我不怪你,你且說說那日你都做了什麼?”
如浣便把那日從早到晚的行蹤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你為何要站在那碗藥旁邊?”
“旁邊的蜜餞,我從來沒見過,覺得稀奇,所以多看了一會...”
話盡於此,季文鳶大致能還原當日的情形了,更加確信如浣不是下毒的凶手。
“你堅持幾日,我定能救你出去”
恰在此時,齊妃走過來說時間到了,她們該走了。
回去後,季文鳶在紙上記下了如浣當日的行蹤。
其他時辰都沒有疑問,因為她們主仆三人在一起,唯一不在一起的時辰是巳時,她在皇後宮中,如嫿在與棠兒聊天,隻有如浣站在那碗有問題的安胎藥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