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年長她七歲,如今已二十有五,穿一襲紅黑色寬袍,身形高大,相貌儒雅。
「真是一個好看的男子」
想起今日母親和嬤嬤們與她交代的話,她臉上霎時紅暈泛起,心中升騰起愛慕,不住的偷瞄他。
行完禮,宮婢把她扶上轎輦,帶她去了鸞鳳宮。
秋深露重,當鸞鳳宮的燈籠隨風起舞時,她等到了她的新婚丈夫。
陸行知本不欲去新後寢殿,無奈他母親派了人跟著他,他向朝鳶宮走一步,就會有人在後麵提醒他:
“陛下,太後娘娘說了,今日該去鸞鳳宮”
陸行知隻得去見他的新後。
比之文鳶,少了一絲風韻,多了些許稚嫩與青澀。見到他,隻知道低著頭,手捏著衣角,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臣妾名婉之,今年十八”
陸行知走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看,雖不若文鳶貌美,總歸也是一個朱唇皓齒的美人兒,特別是那雙眼睛,如秋水盈盈,勾人心魄。
“安寢吧”
有宮婢上前為他們脫去衣物,等宮婢們走後,陸行知高大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十指相扣,他的手完全包裹著她的柔夷,掌間的薄繭在她的手中來回摩擦。
耳邊有熱氣呼出,他在她耳邊溫柔的說:
“孤會輕一點”
床幃晃動,鸞被起伏,床上有人影交疊。
睡至子時,陸行知醒了,新後睡在他旁邊,額頭一層薄汗,臉上的紅暈未散,顯得楚楚動人,嬌媚十足。
他穿上衣服,門口盯梢的太監已經不見,想來是去跟他娘回稟去了。
他去了朝鳶宮,到時,寢殿中還大亮著,文鳶坐在桌前,手支著額頭,睡著了,夢中似有夢魘纏身,她眉頭緊鎖。
如嫿見新帝過來,上前想叫醒她的主人,新帝甩甩手,讓她們都退下。
季文鳶醒來時,被人橫抱著,那登徒子抱著她,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腰肢間摸來摸去。
“我還以為你有了新人便忘了我這個舊人”
季文鳶的聲音裏帶了一點埋怨,她等她許久。
如嫿勸她,說宮婢們都看見新帝進了鸞鳳宮,今日不會來的,她偏不信,她自小體寒,最怕秋夜寒涼,他昨日明明答應過她,再晚也會來陪她的。
“總要給我一點應付的時間”
“那你應付好了她,便要來應付我了嗎?”
陸行知說她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她便說他是個薄情的男子,兩人互相指責,直到抱在一起,在床上笑成一團。
他看著她的眼神炙熱,她的身體被他看的發燙,他們做了十年夫妻,有些情欲之事早就再清楚不過。
臨睡前,季文鳶問他:
“我要去拜見她嗎?”
陸行知含糊的應了她一句:
“你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阿鳶,你才是我的結發妻”
季文鳶抱著他,頭靠在他胸前,嬌嬌的喊了一聲:
“行知”
如當年十七歲的季文鳶與十八歲的陸行知的新婚之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