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其他人可能也感到奇怪,會場裏一時議論紛紛。不用說,老總貪心,以為雲天這樣的單位不至於不講信譽。
商量半天還不是老總說了算。老總迅速分派工作,催款的,協調媒體的,應付其他單位上門要錢的。完了把我和大海留了下來。
“子琦,大海,我想聯係寧氏拆借資金。”老總直接開口。
我和大海同時搖頭,相當一致:“公是公,私是私。老大你直接找寧氏聯係。我無能為力。”話雖如此,卻覺得老總很可憐。現在找銀行貸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銀行審計越來越嚴格,再有關係也不是說貸就能貸的。找寧氏也要看寧氏的狀況,任何一家公司的流動資金都不會輕易拆借。
拖欠資金也是常事,就算告雲天違約拖款,等官司完了賠你,可能還沒等到它賠,公司就會垮。
危機總是說來就來,解決得當也輕鬆簡單。寧清搭手幫了忙。有些拖欠我們公司的資金在回籠。媒體也因為公司常年的合作放緩了時間。我問寧清借了多少錢給公司。寧清笑著不答。
雲天的資金正慢慢地彙來。看來是沒啥問題了。
公司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資金缺口一旦堵上,公司就是家良性循環且在贏利的公司。雲天沒有再為難公司。資金到位及時,老總臉上又掛上花兒朵朵。我照常上班,下班。已經過了最忙的時間,現在不過守一些後期的東西。
我還是住在晨園裏,有空陪二老說說話,和大海小若並一幹同事出去露營野餐。不過過了兩月平靜生活。夏天就到了。
C城從春到夏無處不飛花。整座城市都被包圍在花海裏似的,每家每戶陽台上的三角梅都開始怒放,燒成一片片的紅雲。
我沒有弈的消息。似乎我正在慢慢適應他與我的距離。
寧清看向我的眼睛總提醒我,我和他的緣分也快到了。也許是因為這個,我覺得他也在疏遠我似的,連早餐的餐桌上也常常看不到他。
寧媽媽不停地念叨:“這孩子,不知道在忙什麼,總把老婆扔在一邊。”我隻有聽著,不敢應聲。真是擔心我走了,兩位老人家會傷心。
這天,我沒睡著,聽到寧清回來的聲音,他的腳步聲很重。平時寧清回家晚,都會盡量放輕腳步,免得吵醒我,我奇怪地擰開台燈張望。
寧清“砰”地一聲推開門,沒有回書房,可能是看到我披衣坐起,徑直地朝我走過來。我聞到他散發著濃濃的酒味,大概又有什麼應酬喝多了吧。
我跳下床上去扶他坐下:“我給你倒杯水去。”寧清伸手用力一拉,我往後倒下。他從後麵抱著我,頭埋進我的發裏。我急:“怎麼啦,寧清?喝多了是麼?我給你倒水好不?”寧清不肯放,他似乎此時特別依戀我。有時寧清會有孩子氣,一點不像三十一歲的人。時不時還會嘟囔幾句撒嬌一樣的話。
我還是不習慣和寧清靠這麼近。就算是朋友,拍拍肩,摟摟腰,但不是這樣。我真怕他借酒發瘋。我拍拍他的手,說:“好啦,我倒了水再給你弄條毛巾,我不走呢。”寧清終於肯抬起頭,他把下巴擱我肩上說:“子琦,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一驚,他怎麼了?平時舍不得,現在卻想讓我走?我使勁掙開他,回頭看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寧清閉著眼,猛的往床上一倒,竟呼呼睡著了。
我歎口氣,他這麼大個頭,我哪抬得動。本想幫他把衣服也脫了,卻又縮回了手,隻幫他把鞋脫了,扯過被子蓋好。看來,今晚我隻能去書房睡沙發了。
我仔細打量寧清的書房,褐色家具,簡潔明快。一台電腦,幾架子書。除了金融類,資本類的書籍,真是沒趣,居然連一本雜誌一本小說都沒有。 貼心的功能,方便您下次從本章繼續閱讀。喜歡小說落雪時節,支持作者樁樁,就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