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道門神醫(2 / 3)

張太福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道:“講來。”

薛忠道:“先生到那隻管診治,不要與將軍爭執,不然小的一樣會被拿來出氣。”

張太福也不拒絕也不答應,隻道:“走吧!”

到了外麵,薛忠掀開轎簾道:“張先生請上轎。”

張太福看到轎子,嘴裏嘟囔一句:“瞎子畫畫,瘸子蹴鞠,我是山野村夫,沒長那個屁股。”說罷走到一旁,騎上薛忠的馬就走。

薛忠在後麵著急,他也不敢坐轎子,急忙交代轎夫回府,自己跑著便去追張太福,好在他跟薛芒學過武藝,根基深厚,運起輕身功夫一路狂奔,張太福也有心等他,二人前後腳到了將軍府。

此時已到黃昏,張太福在前麵大步流星,薛忠在後麵小跑跟隨,穿過大門、前院,來到前廳,薛芒與孔知秋已在等候。

薛芒見張太福進了前廳與薛芒照麵,知道在此討不到好,便抽身去忙雜事了。

薛芒看見張太福,起身道:“有勞張先生,幫忙看看我那幾位朋友傷勢。”

張太福道:“我醫術不精,怕害了你的貴客。”

薛芒聽他這句話實在刺耳,當年父親薛桓之死,似乎多有牽連,大哥薛鯁將參與診病的醫官盡數驅逐,一來為了保全他們,二來作秀給不懷好意之人。是為息事寧人,畢竟父親死了,薛家不能倒。

薛芒不甘心父親死不瞑目,便私下將知情最多的張太福帶回雲州,看似不棄故人,實則為了尋找父親死因。

當年張太福之所以進鎮北王府,是佩服薛桓為人為事,薛桓死後,對這薛鯁薛芒兄弟二人無感,薛鯁對朝廷唯唯諾諾,眼中隻有薛家富貴,薛芒外粗內秀,看似飛揚跋扈,實則八麵玲瓏,戰戰兢兢。張太福時常感歎,英雄後人卻沒有幾分英雄氣概。

張太福之所以肯隨薛芒來雲州,一則是憐憫雲州百姓連年遭受兵禍瘟疫,二來是念薛芒不忘調查薛桓死因,饒是如此,他再也不肯做醫官,更瞧不上達官貴人和各門各派,在他看來,或官吏將軍、土匪俠客,或商賈巨富、地主豪紳,多半與各門各派有些淵源,俱是道貌岸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輩,偶有純良弟子最終也被荼毒汙染。是以不屑同他們往來,就連師門也多年不曾回去。

薛芒讓他來給文士俠客醫傷,他便心裏沒好氣,嘴上也沒好話。

薛芒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之前請的尋常醫官給蕭玉郎、鐵雲山治傷,沒有請他,隻是此番牽涉神珠,房間既然找不到,定然在他們身上,或藏在某處,尋常醫師再無用處,隻有張太福道門靈術才能探察,是才將他請來。

薛芒不作聲色道:“治傷倒是小事,張先生須探察一下他們身上靈氣,看看有沒有異常。”

張太福聞言想起當年,薛桓死前,身上靈氣的異常來。他猛然醒悟,難道這幾個人與薛桓之死有關?當下道:“前方帶路。”

幾人從前廳魚貫而出,向後院走去。

後院小築內,石長生、鐵百裏,鐵雲山三人正在蕭玉郎房中,幾人各自發現房內被人翻動,便聚在一起商議如何盡快離開雲州。

鐵百裏道:“那丘八不是個善茬,要我說,今晚咱們就走。”

蕭玉郎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酒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可他畢竟救過咱們性命,他又是雲州總兵,要是發一封書信到雁門關,不讓咱們入關,還不是輕而易舉。”

鐵雲山道:“他憑啥不放咱們走,再說蕭先生你不是伯爵,他還敢為難你。”

蕭玉郎道:“可別提這個,爵位我都辭了,就是朝廷不曾停了食邑而已。再者那薛芒可是鎮西王之後,手握重兵,還身負佛門奇技,不是個小人物,不能撕破臉。”

鐵百裏道:“撕破臉能咋滴,他假意好吃好喝伺候著,誰知道打什麼主意,我可不吃那一套。還有那孔知秋,做賊的肯定就是他。”

鐵雲山看石長生一言不發,便問道:“石兄弟,你是怎麼想的?也說說。”

石長生看了看幾人道:“薛少爺快下學了,我還是去找他玩會。”

薛少爺就是薛芒的兒子薛懷祖,薛懷祖年方十歲,雖然拜了孔知秋為先生,卻在城裏學堂讀書,有時孔知秋教他些經書典籍,卻從來不肯教他儒門劍術。天下儒門為一家,石長生住到府上後,二人一見如故,薛懷祖纏著石長生教他劍術,石長生請示蕭玉郎同意後,便每日等他下學教他一會。不想幾日下來,已經有了些師徒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