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百裏道:“看來石兄弟有點樂不思蜀了。”
石長生道:“先生前輩們,我今日再教他一回,明日直接走吧,屋內行李他們都翻過了,大不了今夜沐浴,將衣服給他們洗,打消他們疑慮。”
蕭玉郎道:“隻能這樣了。”
這時幾人感知有人正往這邊來,石長生忙打開房門。
不一會薛芒、孔知秋等人到了。
薛芒進來看見眾人都在,便道:“幾位都在呀,正好神醫張先生到了,快快請進。”
張太福這時才進來,他一踏進房門,幾人都感到他身上散發著純淨靈氣,讓人如沐春風。
張太福道:“哪位身上有傷?”
孔知秋道:“蕭先生,鐵莊主,快寬衣請張先生看看。”
蕭玉郎與鐵雲山寬衣露出傷口,蕭玉郎道:“有勞張先生。”
張太福一言不發,上前看了蕭玉郎及鐵雲山傷勢,都是外傷,之前已有醫官看過,又賴他們靈氣護持,沒有大礙,又給二人把脈,完事便道:“醫官的金瘡藥不如我的,用這個每日換藥,靜養七日。”說罷將獨門金瘡藥留下。
張太福又從藥箱取出一白一黑兩個小瓶道:“你們靈氣不足,而且運轉異常,應是靈犀受損,這是我煉製的丹藥,儒門用白瓶,墨門用黑瓶。每日服一粒,有滋養靈犀,恢複靈氣的功效。”說罷將小瓶放在桌上。
蕭玉郎等人心下驚訝,這神醫果然不同凡響,感知靈氣就知道他人底細,還針對各門煉製不同丹藥。
鐵雲山道:“謝過先生。”
蕭玉郎卻有意道:“得道門靈丹,在下三生有幸。”
張太福並不接話,反而對石長生道:“這位少年可有不適?”
石長生道:“承先生關心,沒有什麼不適。”
張太福道:“你臉色不好,在下給你把把脈?”
石長生知道自己神珠在體內,怕被察覺,便道:“許是幾日趕路,太疲累了。”
張太福道:“我看不像,還是在下給你瞧瞧。”說著就坐在桌前,放下腕墊,示意石長生坐下。
石長生怕在拒絕的話對方起疑,便看向蕭玉郎。
蕭玉郎怕對方起疑,便道:“這麼大了還怕看病吃藥,就讓大夫給瞧瞧。”
石長生坐下,伸出手放在腕墊上。
張太福伸手把脈,直覺他手指溫熱,一股暖流沁進手腕,說不出的舒適。
屋內眾人都看著石長生。
片刻,把脈完畢,張太福道:“果然是勞累所致,氣血不足,靈氣也有些虛弱,我這裏沒有你吃的丹藥,你切記不要動用靈氣。”
說完張太福起身,也不與眾人打招呼,隻看了一眼薛芒便徑自走了。
薛芒打個哈哈道:“神醫嘛,都有些古怪脾氣,各位不要見怪。”
蕭玉郎道:“張先生可是道門中人?”
孔知秋在一旁道:“蕭先生猜的不錯,張先生確實是道門中人。”
蕭玉郎道:“今日盛況,可謂儒釋道墨四門齊聚一堂。”
薛芒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和尚。”
蕭玉郎道:“薛將軍,我等有個不情之請,想今夜沐浴換身衣衫,明日啟程回邢州。”
薛芒道:“蕭先生又提這事,張先生說了,靜養七日,何必如此急著走。”
蕭玉郎道:“我等傷勢沒有大礙,眼看已到月末,下月世子便到書院,還須提前做些準備,夫子年長,師哥師弟不通俗務,全憑在下一人料理,況且出門多日,還得趕快回去向夫子複命,”
薛芒看向眾人道:“幾位都是這個意思?”
屋內眾人都點頭稱是。
薛芒想了想道:“石兄弟費心教我兒懷祖劍術,明日讓他拜石兄弟為師,拜完師各位再走。”
蕭玉郎還要說話,薛芒打斷道:“就這麼定了,我去交代管家安排幾位晚宴,今日午宴不盡興,夜裏再喝幾杯。”說罷出門走了
蕭玉郎看向石長生。
石長生道:“先生別瞅我,不僅我要當師父,你還要當師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