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樞聽完沉默不語。
丁知縣識趣,隻說有公務,便告辭離開了。
顏樞想不到解決辦法,在那裏長籲短歎。
片刻又有將騎趕到,原來是衛丹派了兩名麒麟衛過來通傳消息。
兩名麒麟衛告知顏樞三人,衛丹這幾日已經派龍衛、麒麟衛去到古戰場,鯀堤,荒廢古廟等幾個可疑地點查探過,並無異常,不日便趕來此處。
顏樞將此地情況告知兩名麒麟衛,請衛丹定奪。
兩名麒麟衛便騎馬離去,趕到巨鹿城東二十裏處,此處漳河一段河道,便是項羽破釜沉舟之地。
衛丹正帶人在河道查探,已經發現地賊與龍澤逗留痕跡,還發現一個地洞入口,有麒麟衛進入查看,深不見底。
衛丹便運靈氣灌注查探,隻探到通往地下水脈。
衛丹苦思無果,便見兩名麒麟衛騎馬趕來。
聽完手下稟報,衛丹推斷,假定那沙丘宮就是圈禁之地,那穿山甲應是從此地挖洞三十餘裏,將龍澤送入其中,出來時毀壞了顏樞派人挖的地洞。
這穿山甲從邢州府往東便到沙丘宮,為何偏偏繞到北邊巨鹿,再挖洞南去,實在費解。
衛丹思索片刻,便帶龍衛、麒麟衛趕往巨鹿城北郊。
卻說巨鹿雖然歸邢州府轄治,卻也駐紮一衛軍隊,便是巨鹿衛。
巨鹿衛指揮使耿秀乃是雲館書生出身,自大雲開國至今,將門凋零,雲館勢大,許多書生修習兵法有成,便成儒將,雖然戰力不比兵家武將,提領地方一衛倒也不在話下。
廣縣緊挨巨鹿縣,軍事也歸巨鹿衛管轄。
衛丹提前讓謝廉簽了巨鹿衛的調令,此時快馬加鞭趕到巨鹿衛,亮明身份,便在營寨與耿秀交涉。
衛丹命耿秀帶兵趕往沙丘宮,救出被困學生。
耿秀道:“仁武司調遣,理應配合,奈何閉城封道之下,邢州東部各縣多發民變,分派留守,已然不夠,沒有兵士可抽調以作他用。”
衛丹道:“你可知我有禦賜金印,府衙謝知府已經簽了調令。”
耿秀道:“調兵須皇帝授命,兵部簽押,內監批紅,五軍都督府令牌,其他我巨鹿衛一概不認。”
衛丹冷笑道:“耿秀,你個書生倒是膽硬,別以為京中有人給你撐腰,你如此敷衍推脫,輕慢不敬,回京我自然會稟報聖上,今日便不用你,我自調邢州衛過來辦事,你膽敢阻攔,我定然先斬後奏。”
耿秀聽罷也不惱,隻賠了笑臉道:“衛將軍實在誤會,確實無兵可調。”
衛丹不理,起身帶人離去,回到邢州找謝廉,重新簽了調令,從邢州調派兩千人馬,連夜趕到廣縣沙丘宮。
衛丹接管一切,他將民夫遣散,派了兵士開挖地洞,又見過丁知縣,要他供應軍糧,丁知縣知道衛丹身份,哪裏敢推辭,隻滿口答應。
忙完這一切,衛丹與顏樞、彭倫、顏樞、龍衛、麒麟衛,聚在河道柳界,引出魂兵試探了一下,對其單兵實力、陣法變化已經有所了解。
顏樞道:“衛統領看,能否殺進去?”
衛丹道:“學生不敢妄言,這邢州衛士兵附靈三重,一對一尤勝不過這魂兵,況且魂兵沒有實體,若要完全殺滅,不知方法,所以,我們這幾個人,加上兩千附靈士兵,拚了性命也決計殺不進去。即便殺進河道,失去靈氣,必然被屠殺殆盡。”
顏樞皺起眉頭,沉思良久,便去監督地道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