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白來這邊還沒十天,先是上了戰場被刺激的病了,再是被人擄走,鬱承光一陣後怕,再也不敢讓他上戰場了。
又想著反正太子身份已經暴露,他幹脆直接在軍營當中暴露了溫鈺白的身份,並直接讓鍾蘇寒的隊伍進行太子的護衛任務,戰場上的事情暫時不用他們去操心。
這讓鍾蘇寒也輕鬆了不少,直接在太子的帳篷附近進行布防,下次再有人來擄人,她保證對方有命來沒命回。
“校尉,標下已經在殿下的帳篷周圍進行了嚴密的布防,並且安排好了隨行護衛。”
在帳篷中處理公務的鬱承光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見她說完也沒走,“還有什麼事情嗎?”
“標下聽說王校尉還未審問出有用信息,王校尉向來慈善,那賊人怕是知道這一點,標下逾越,想去幫王校尉一把。一來將功贖罪,二來,早日問出太子殿下身份如何暴露的,將軍中或是朝中細作抓出來,標下也好放心一些。”
鬱承光看了她一眼,少年彎腰行禮,一直沒抬起頭來,說這麼一大堆後麵才是重點吧,輕笑道:“你和太子殿下相處了才幾日,就如此對他死心塌地?”
“太子殿下仁善……”
“打住,你是武將,別學文官那彎彎繞繞糊弄人的一套,你去也好,老王審問了好幾天,讓他歇歇吧。”
有了他命令,鍾蘇寒直接就去了關押敵人的地方。
軍營中可沒什麼牢房,抓到的俘虜要麼關在帳篷裏麵,要麼就是囚籠裏麵風吹日曬的關著,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個人,需要審問了就帶去被把守著的帳篷裏麵。
那夥人一共十人,她帶兄弟斬殺了五人,還剩下五人帶回來,此時囚籠裏麵關押著三人,還有兩人正在被王校尉進行嚴刑拷打。
“王校尉,校尉怕您累了,讓我來替您幾日。”
鍾蘇寒掀開帳篷就聞到了濃烈的血氣,目光看似不經意的瞥向捆在柱子上的倆人,身上都被王校尉手中的鞭子抽的血肉模糊,已經沒有什麼好肉了。
連著審問了一天一夜,王校尉也累的不輕,見她來了又說了這番話,頓時樂了,“你個兔崽子,自己想來還說是校尉怕我累。”
“瞞不過校尉。”鍾蘇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記得小兔子說過宮侍中有奸細,後麵問它,它說沒看清楚臉,不知道是哪一個,她很不放心奸細繼續在太子殿下的身邊。
審問這種事情,向來沒什麼功勞,又累人,王校尉也樂得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爽快的將自己手中的馬鞭交給了鍾蘇寒,正色道。
“那就交給你,好好審,審出來了,無論什麼結果都差人跟我說一聲。”
“諾。”
等人走了後,鍾蘇寒也不著急,先讓駱寬倒了一碗水,喝上兩口潤潤嗓子,又問了翻譯,剛剛王校尉問的內容,和她要問的內容差不多,幹脆就不再問了,先給他們一點下馬威。
這兩人是郎騰部落的士兵,一個叫阿米浪,一個叫阿米奇,是兄弟,見換人了,麵麵相覷,不知道宴國將士要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