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躺在床上想,要是一覺醒來變成另一個物種就好了。不想做人了。
嚴重的睡眠不足加上身體的勞累,我躺在床上近乎癱瘓,困而睡不著的痛苦折磨著我。
如果我不是人,是一隻貓的話就好了。我被主人好生養在家裏,吃喝無憂,沒有思考, 天天睡覺,能通過撒嬌來贏得主人的喜愛。
可我是人,我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和不能夠完成的事,我需要成長,需要試著接受我不喜歡的事情。
我要是,是一隻貓就好了。
我這樣想著,不知何時下麵安靜了下來,我昏昏入睡,做了很長的夢。在夢裏我仿佛可以逃避掉現實中的一切,但精神的脆弱讓我幾度醒來。
我醒來了,沒有變成一隻貓。我還是來自一個說了也不知道是哪的三四五六七八線的小地方的,壓根沒有聽過名字的二本院校的一名普通二十歲青年。
我不是一隻貓。
我現在隻想成為一隻貓。
最近人們常說,輕舟已過萬重山。
確實,很多事情是能夠過去的。
我現在回想起高中覺得天大的事情,比如我喜歡的老師不認可我,他因為我不喜歡的人的讒言也因此討厭我,這些事,現在也都過去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那麼,再過五年,我此刻的煩惱是不是也算不上煩惱?我是不是已經釋懷了?可那個時候我就有了新的煩惱,依舊會被新的煩惱折磨不是嗎?那樣的話人一生都有煩惱。
如果人生中一直有人指導自己就好了。不過這倒是個外因,成長靠自己,他人的指導隻是起到一個陪伴的作用。
但,如果有的話,那個引導你的人真實存在,有一天,他不在了自己又該如何呢。
這些文字,也湊不到一千字的,也就是說它是不會被發出去的。但我又寫了一個三百多字的隨筆,想著湊過來,應該是可以到一千字的,就可以發布了,這麼想了,於是這麼做了。
我如同一個孫子一般,給班導好話說盡,受盡不好的態度,終於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不用上逼課,不用睡小床。要我說,這個年輕人真是不體諒人,還咋咋唬唬的。年長的老師便不是如此了,他們善解人意,慈祥又溫柔。
我回到家,全身被紮了針,就像一隻刺蝟。幾天下來,手上清晰可見的真空,紅紅的,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是被紮過的痕跡。
回來已經一周多,狀況好轉。下麵是複製粘貼的備忘錄內容。
昨晩做了一個夢,夢很長,在人間最美四月天裏做的。我夢到了一位故人。
我夢到在我的視角裏,故人牽我的手,走街串巷。依稀記得故人手掌的感覺,粗糙柔軟,是溫暖的。
但實際或許並非如此,故人的手我尚且不知手感是怎樣的,或許細膩一些,具體的我是沒有經曆的。興許是我潛意認為溫柔之人的手就該是如此,便有了這個夢境裏粗糙柔軟的感覺。
我們一路奔走,仿佛要去某個特定的地點。身邊圍繞著我們飛舞的兩隻蝴蝶,很像我周日在公園看到的那兩隻。
它們撲騰著翅膀,相伴地跟隨我們左右,從人生嘈雜的街道飛到了僻靜無人的幽處。
在這裏,隻剩下了這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空氣溫暖,春風柔和,有花朵和葉子的遮擋,它們在樹木的隱蔽下,推推就就,追追躲躲,快樂地做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