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故事(1 / 1)

林夕回到寢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輕輕推開寢室的門,發現寢室的燈還亮著,室友們都在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

林夕便不再小心翼翼怕吵到誰,放下東西開始洗漱。

“林夕你去哪裏了,今天查寢的來我們報的人齊了。”明月塗著身體乳說。

“那個查寢的還數了數,數的是四個,然後走了,都沒看出來少一個人。”心心說。

“沒查出來就好。”林夕刷著牙含糊地說。

“嗯?林夕剛回來嗎?那剛剛是誰在洗澡?”肖也摘掉耳機,看到洗漱的林夕詫異地說。

“沒人洗啊。”明月說,“我九點就洗完了,之後一直沒人。”

“啊?我怎麼感覺有人啊?”肖也更加疑惑。

“我一直在打遊戲,林夕沒有回來。”心心說。

肖也下床,推開衛生間的門,地還是濕濕的,肖也皺了皺眉。

“你看錯了吧。”林夕說。

四人疑惑時,一聲瘮人的慘叫令她們一激靈,看向聲音的出處,是窗外一隻黑貓的叫聲,它的毛都豎了起來。

“原來是學姐,”心心放下手機,過去看貓,那貓警惕地退後兩步,“喵嗚喵嗚”地叫著跳走了。

心心見它走了便關了窗戶,回到了床上蓋上被子。

“責,明月你脫發很嚴重啊。”肖也看著滿地的頭發,說。

“嗯?怪了,我出來時沒這麼多頭發呢。”明月探頭望了一眼,否認。

“這頭發……多得有些詭異。”林夕說。

“大晚上的,不要嚇人。”明月說。

“咱們學校那個傳說,聽說了不。”林夕已經來了勁頭,“咱們學校以前有個學姐,晚上把男朋友帶來寢室睡覺,澀澀的時候從上鋪摔下來了,摔到了頭,死了。”

肖也一臉無語,“我以為你要說什麼鬼故事,你講的這個,多少有點離譜滑稽了。”

“真的,生活就是這樣戲劇又悲哀。”林夕說,“荊軻刺秦王,秦王還柱而走,滑稽不滑稽?不也是真事。”

“行吧,那後來呢。”肖也問。

明月捂好了被子聚精會神地聽。

“當時留了好多好多的血,沒穿衣服,兩條腿還是抬著的,沒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一張一張,過了一會沒氣了,很不雅,死不瞑目。”

“啊?那她室友呢?她男友就沒管她嗎?”明月聽得表情扭曲,瑟瑟發抖,但還是繼續問。

“那時放假,室友都出去過夜了,她男朋友嚇傻了,提上褲子就走了。”林夕說。

“後來,學校為了息事寧人,說是女生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除了她男朋友,又沒有當事人,她男朋友為了不擔事情,默認了這種說辭。”

“啊,怎麼這樣。”明月打抱不平。

“還有,據說是男生突然增加了一些女生不願意的情趣,女生不接受,男生強迫,推搡之中女生才掉下去的。”肖也說出了自己聽到的。“以後不久,男生就被發現死在了浴室裏,身上很多被勒被抽打的痕跡,死於頭部撞擊。”

“對,再之後女寢走廊裏半夜總是有腳步聲,哪個寢室門沒鎖她就會進去洗澡,就像今天一樣——有很多頭發。”林夕說到這裏聲音低沉,氣氛恐怖。

“啊,是不是查寢的時候……查寢的數的四個人……”心心加入群聊。

“那個時候,查寢的學姐數到‘4’時,看向的方向是……”肖也說著,四人的目光也隨之向那個方向看去,那是全身鏡的一旁,此時全身鏡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

四人屏住呼吸。

寢室的燈突然滅了,熄燈時間到了,但是猶豫她們沒有關燈,燈又開了一下,拿一下裏看到了披頭散發血淋淋的學姐。

四人尖叫起來。

查寢的宿管聞聲趕來,看到已經嚇到腿軟站不起來的四人,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宜啊,”宿管開口,“仇也報了,小田也收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也該放下怨念去投胎了,這樣對誰也好。”說著從她每天查寢吆喝熄燈時必拿的一個背包裏掏出一個八卦盤,“當初你帶小田進來我沒看見,要是阻止了你們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對,阿姨給你們道歉了,不過現在——請你重新投胎吧。”

隨後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白色的幽魂飛出了窗外,周圍也恢複平靜。

“又讓她給跑了。這孩子,執念太深。”說罷,又從包裏掏出一張符,貼在寢室門上,對驚奇的四人說,“熄燈睡吧,這晚你們是安全的。”

隨後拂袖而去。

四人呆愣原地,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