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跟他走的這麼近,不怕遲影使出什麼幺蛾子嗎?”
黎光的眼神裏充滿了擔憂,他知道南柚心裏的人隻有遲澈,可他還是覺得遲家的男人太過危險。
南柚將胸前的被子往脖頸處掖了掖,“怕,怎麼能不怕呢?”
“那你為何?”
黎光的情緒稍顯暴躁,畢竟遲影交給他的任務便是老老實實的看著南柚。
南柚輕笑一聲,“黎光,你說我們要是做完計劃裏的所有事,是不是就能擺脫遲影的控製了呢?”
黎光沒有回話,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說道:“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
南柚歪了歪腦袋,笑著看向他。
“可是你跟遲澈!”
黎光的言語裏,或許是夾雜了些私人感情在的。
南柚平靜的看著天花板,“司徒家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住宅區那個工程,已經被查封了。”
“哈哈哈哈,”南柚顧不上腦袋上的牽扯痛,輕輕撫著額頭大笑道,“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我是打心眼兒裏的高興。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司徒氏今年最大的項目吧?”
“沒錯。當初為了拿下這塊地,光是周圍街鋪的遣散費,就花了三十幾個,他們原本計劃打造高端別墅區的。工程進展到目前,少說也欠了銀行100多個吧!”
南柚愜意的將雙手枕在腦後,“那司徒老爺子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不得氣得來醫院陪陪我啊!”
說話間,躺在床上的她,二郎腿翹得老高了。
“對了,上官婉呢?最近有什麼動作?”
黎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獼猴桃一樣綠的腦袋,無奈的笑道:“司徒家工地被封當天,就對外公布取消訂婚宴了。你還別說,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最會落進下石了,心可真毒。”
“她還挺聰明,不過,我暫時沒打算找她的麻煩,留著還有大用處。”
“什麼用處?”
黎光一頭霧水的瞧向胸有成竹的南柚。
“南董,別來無恙啊!”
二人齊齊看向門外,來人正是他們笑談中的司徒笙。
南柚裝也不想裝了,嫌棄的側過腦袋看向窗戶,嘴裏低喃道:“真是晦氣,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來幹什麼?”
黎光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客氣,站起身來用身體擋住了司徒笙的去路。
一向儒雅的司徒笙,言語中滿是慍怒,“你給我讓開。”
“嗬。”黎光輕笑一聲,“你說讓開就讓開?你他媽算哪根蔥啊?”說話間,他已經提起司徒笙的衣領。
雖然不知道南柚跟他之間究竟有何過節,但看南柚費盡心力想要打垮他的表現,便能猜出個一二分來。
他像隻凶猛的忠犬似的,但凡遇上主人不歡喜的人,必得出手將對方撕得粉碎。
“黎光,鬆手吧。”
南柚訕訕的轉過頭來,一臉看好戲的瞧著黎光。
黎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得嘞,您說鬆手就鬆手。”
他知趣的越過司徒笙往門外走去,關門的時候,還不忘伸手指了指司徒笙,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南柚繼續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袋下,愜意的好像躺在微風徐徐的田野裏,周圍盡是麥浪和風吹樹葉的聲響。
“不知鄙人哪裏得罪了南小姐,惹得您下這麼狠的手?”
司徒笙的麵上始終帶著嚴格的表情管理,惹得南柚越是瞧他,越覺得假惺惺的,直犯惡心。
她輕笑一聲,“您這話說的,可真是讓人莫名其妙。我哪裏對您下狠手了,這不自己躺在病床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