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指了指額頭上包的緊緊邦邦、還透著紫色藥水的紗布。
司徒笙毫不客氣的坐上了病房裏的沙發,眼神中透出些深邃的意味,“上官婉沒有那麼大的本領。
她的背後,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您了。環保協會,現在也是您說了算吧?”
既然對方已經了解的這麼透徹了,南柚自然也不想端著,忍痛從床上坐了起來,半靠在枕頭上,“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
她靜靜地注視著司徒笙,這個她年少時屁顛屁顛跟在後麵、無比崇拜的男人,眼神中蘊滿了狠戾與厭惡。
“要怎麼才能放過司徒家?”
“嗬,司徒先生說什麼?我這被撞的耳朵不太好,沒聽清楚!”
南柚故意使出一副讓人看的牙癢癢的態勢,她就是要好好地惡心惡心司徒笙一番。
司徒笙站起身來,繼續保持風度的說道:“不知南小姐,怎樣才能放過司徒家?”
“放過?”南柚被他這句話逗笑了,無辜的抬起雙手攤開來,無奈的說道:“我又做什麼嗎?”
“還請高抬貴手。”一向高傲儒雅的司徒笙,第一次衝著別人低下了頭。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南柚可從來沒見過他向誰低過頭。
“你後悔嗎?”南柚的眼角瞬間泛起一抹猩紅。
“後悔?”司徒笙一頭霧水的看向南柚,一時之間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請南小姐直說,不知道我哪裏得罪您了!”
南柚輕笑著,舌尖輕輕轉過臉頰,“沒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
說完,一臉挑釁的看向他。
“你!”司徒笙似乎有些生氣,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要不?”南柚對著他挑了挑眉。
司徒笙的眼睛裏瞬間升起一絲喜悅,“您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隻要您願意高抬貴手,放過司徒家。”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殷切,這是當初他和遲影一同追南柚時,都不曾見到過的。
“要不你當場給我下個跪,求求我?”
南柚的嘴角揚的很高,拿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瞧向他,甚至上下打量了幾番,最後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你說什麼?”司徒笙明顯暴怒,順手拿起一旁桌上的花瓶,狠狠的朝著地上砸了下去。
“我要你當麵,給,我,下,跪,求,我!”
南柚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很重。
病房門從外麵猛地破開,黎光怒氣衝衝的上前揪起司徒笙的衣領,隨手就是一拳。
南柚坐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司徒笙狼狽的倒在地上,滿眼憤怒的看向黎光。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當著我的麵給她難堪?”
黎光一把抓起舔著嘴角血跡的司徒笙,而後又是重重的一拳。
“嘶。”南柚麵目皺在一起。
“你沒事兒吧?”
黎光關切地轉身看向南柚。
“沒事兒,吃蘋果咬到舌頭了。”
黎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心底吐槽,“這家夥,是在看戲嗎?”
司徒笙的尊嚴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腳下,不太服氣的他踉蹌著想要站起身來,找黎光討債。
剛剛起到一半,再次被黎光一腳踹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偌大的沙發被他砸的往後倒退了一大截。
“咳咳,行了,這在醫院呢,影響不好。”
南柚饒有趣味的放下手中啃了幾口的蘋果,勸解黎光道。
“所以,你跪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