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柚的頭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眼看著周邊有人朝著自己跑過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失去意識。
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南柚艱難的睜開眼睛。
“嘶。”剛想起身,卻被額頭上的傷口疼到呲牙咧嘴的躺了下去。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南柚的表情一下子木了起來,轉頭看向窗戶的方向。
遲影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裏依舊是難以捉摸的陰晴不定。
“你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被綁架後,她總覺得遲影在背後操控著什麼,因而在徹底有能力跟他對抗前,並不想再跟對方有過多的牽扯。
遲影嘴角微微抽了抽,“妻子出車禍住院,作為丈夫的我不應該來看看嗎?”
南柚將目光移向別處,她甚至不想看他的眼睛,“多謝董事長關心。我沒事兒了,您先請回吧!”
遲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夾帶著狠戾的落寞,訕訕的說道:“怎麼,我在這兒是影響到你什麼了嗎?”
南柚懶得再跟對方多糾纏,徑直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跟遲影提出離婚了。
見她不語,遲影的慍怒瞬間加深,大步走上前將躺在病床上的南柚攔著脖子提了起來。
“啊——嘶。你要幹什麼?”
突然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的南柚,隻覺得腦瓜子嗡的一下,腦髓子都跟著暈頭轉向的不適感晃了幾大圈。
遲影單手將頭上包著紗布的南柚拉近自己的胸膛,下巴貼著她的額頭說:“你最好好好跟我說話。”
西裝上的扣子深深的硌進了南柚頭上被撞傷的地方,鮮紅的血跡慢慢衝破白色紗布的禁製,一發不可收拾的浸透了出來。
“老大,怎麼了?”聽到動靜的黎光,慌慌張張的闖進了病房。
看到南柚頭上的血跡時,他下意識的盯著遲影看了一眼,而後上前靠近道:“董事長,南董剛剛經曆車禍,醫生診斷有輕微的腦震蕩。”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麵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的南柚,要不是為了她的安慰,他真想原地了解了遲影。
雖然麵上露出不可質疑的恭敬,可眸子裏的殺意是瞞不住的。
遲影自然也能看出來他的念頭,所以才會利用南柚,強行為他注射了那種藥。
他的控製欲不允許黎光這種不穩定因素,毫無束縛的成為威脅他的存在。
邪魅的盯著黎光看了一眼後,遲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既然黎光都這麼說了,那你便好好休息吧!”
他鬆開緊緊箍著南柚頭的手,意猶未盡的瞧了瞧黎光,而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老大,你沒事兒吧?”
黎光立即重新幫她調整了枕頭的位置,一臉心疼的對著她說:“你先躺著別動,我去幫你叫醫生。”
南柚似乎已經對遲影的所作所為很是習慣了,麻木的靜靜躺在病床上,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