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道:“說起來,我們都不是隴右人,義山應該最了解這裏的,給我們參謀參謀。”楊阜歎道:“西涼之人,禮義少存,倘若不利,各自奔逃,日後也不以為恥。有了尉遲將軍的計策,韓遂必敗。”又說:“我與遂有隙,此戰之後,他並不容我。我欲東去依附子雲,這裏獻上一計。”
楊飛大喜,笑道:“如此,我可以讓義山做參謀了,不如義山就做我的參軍吧。”楊阜起身謝過,坐下才又道:“韓遂、邊章四人,起兵時都不過萬人上下,韓遂兼並三人後,兵力應該在四萬。王國乃是隴右大豪強,我估計他所聚之兵當在一萬五千到兩萬之間,馬騰乃是名門之後,又交好氐羌,兵力應該在一萬到一萬五千之間。因此,涼州叛軍的兵力總數應該在七萬上下。王國三人東寇三輔,後方隻留了少量兵力,我估計陳倉之戰,彼不過四五萬人,朝廷兩將軍有精兵四萬,陳倉又城堅牆厚,糧食充足,這才能堅持了兩個多月。如今,王國已亡,所部殘兵定會附歸馬騰父子。我聞馬超驍勇,馬騰又已經回了上邽,冀縣以東之地,本就是馬騰的根本,又緊鄰陳倉前線,他父子二人互為呼應,不宜取之。韓遂所部,成公英、閻行都是有勇多謀之將,多曆戰陣,也不宜取。唯韓遂別部李堪、候選、程銀、馬元四人可取之。”
合乞道:“義山分析得好,隻是四人之兵,少說也有兩萬,不知取那個為好呢?”楊阜笑道:“韓遂西逃,過了冀縣就算到了自家地方,此時必然各歸本地。如此,可取斷後之人。我料韓遂必不會以本部斷後,別部四將中,程銀駐軍襄武,最是靠東,斷後之人很可能是他。”
魚單冷笑道:“想來,肯定是各將各有算盤,如此,程銀不斷後,誰人願意斷後?”楊阜道:“正是如此。程銀、李堪、候選三人都是司隸河東之人,久為邊將,定是自覺沒有前途,才叛變歸附韓遂的。子雲如厚待之,或可降之。”
楊飛見身旁的劉都聽得仔細,便笑道:“劉都,你有什麼主意?”劉都笑道:“我哪有什麼主意?不過,王爺,若能打敗程銀,我能勸降他,隻是王爺要答應我個條件。”眾人都是驚訝。楊飛問道:“你要什麼條件。”心道:“女人大約都是要講條件的。”
劉都道:“勸降之人,自身的地位和對方的信任最重要,我和程銀算是有舊的,信任自不必說,隻是地位嘛,我一個女子,王爺說是讓我當百戶,官小不說,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當官,哪能長久?別人也未必信,所以,我倒時就說是王爺的夫人,那便有底氣了。王爺以為如何?”
魚單不知劉都底細,見她神色間有似杜慈之病,本有點不喜,現在見她如此說,更是驚訝,愈加不喜。合乞見楊飛臉色泛紅,笑道:“女子如此的,我倒第一次聽說。”楊阜起身道:“子雲,劉都雖有不堪,但畢竟是帝室血脈,子雲應該體諒才是。”